是为了成为妹妹坚实的后盾,更是为了心中那点抱负,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
“罢了。”曲晋宁苦笑,拿起随身佩戴的刀。
“若是我一条贱命,能换湖城三万百姓的命,死又何惧?”
寒芒一闪,曲晋宁倒在了湖城府衙的屋内。
“蠢货。”一旁的男子双臂环胸,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曲晋宁。
月色之下,那脸……赫然是……暗狼!
御史大人畏罪自杀,次日粮草便被放进了城。
陈寅得知此事时,不过远远看了曲晋宁一眼,已痛哭流涕。
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痛苦,而理智却驱使他不得不去完成未完成的事。
不过几日光景,一切都尘埃落定。
一切仿佛一场梦一般,他成了人人赞扬的清官御史。
而避暑山庄里,曲挽宁收到曲晋宁的信,和曲晋宁的死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。
“自杀?”曲挽宁自己都没感觉到,她的声音是如此颤抖,如此哽咽,“怎么会……”
芍药担忧地看着主儿,心疼不已。
少爷那样好的人,怎么忽然就成了毁了堤坝的恶人呢?
曲挽宁显然并不相信,明明哥哥求她帮忙采买粮草的书信刚到,字字句句都是对百姓的担忧,他怎么可能去毁堤坝?
南瓜仿佛感觉到了主子情绪的波动,急忙跳上床,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曲挽宁的手。
看着南瓜,她到底是绷不住了。
那个全心全意,从小宠着自己,想着自己,念着自己的哥哥,曲晋宁,死了。
曲挽宁的泪水,顺着面颊流了下来,小狗不懂主人为何流泪,只是摇着尾巴舔舐曲挽宁的泪。
“主儿,您可别哭啊……您还在月子里,哭坏了眼睛可如何是好?皇上会心疼的。”腊梅连忙安慰道。
似是想起什么一般,曲挽宁拉着腊梅问:“皇上呢?皇上怎么判的?”
腊梅一时语塞,怯怯地看了芍药一眼。
芍药也是低头不语。
禄安是男子,相较两人来看,他自是更沉着一些:“皇上革了少爷的官职,让娘娘好好养育孩子,便不会波及娘娘……”
曲挽宁心头一颤,竟是直接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已是半夜光景,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床边坐着,感觉到曲挽宁醒了正挣扎着想起来,连忙扶她。
“顾景行,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?为什么?”她的声音已然嘶哑。
顾景行满眼心疼,全然不计较曲挽宁叫自己名字。
“挽宁,你信我。”顾景行心痛道,“你好好养着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“我怎么好好养?”曲挽宁气极,竟是直接一个枕头丢了过去,“滚,你给我滚!”
顾景行不敢再刺激曲挽宁,只好交代芍药,让她好生照顾主子,便离去了。
接下来几日,顾景行也会来,却都被曲挽宁拒之门外。
曲挽宁谁也不见,把自己关在屋子里。
宫里顿时流言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