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就牵扯到了去年嘉和公主大婚的时候的事。
嘉和公主大婚,总体也还算顺利的。
但倒也没表面上那么顺利,中间也有些插曲。
其中便曾有一个女子上京城来寻找过自己的未婚夫。
那女子寻的人,便是叫祁少归,正是当朝驸马爷的名字。
虽还未完婚,当时圣旨却是已经下了。
当时就是苍狼去处理的这些事。
曲挽宁皱眉,不由腹诽,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?
“后来那女子你如何处置了?”她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苍狼挠挠头:“当时查了,整个京城叫祁少归的也就只有驸马爷,不可能是她的未婚夫啊,订婚前皇室都查过驸马爷的背景的。”顿了顿又道,“后来她就说自己搞错了。当时正是大婚前两日,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,便也放了她。”
苍狼又盯着台上的萱儿看了许久,若有所思道:“别说,还真有点像。”
苍狼这小子做事向来直来直去,不然当初也不会害得曲挽宁差点死在花船上。
如今做事依然说不上靠谱。
就连曲挽宁都感觉到,此事似乎内有蹊跷。
一旁的顾景行更是紧蹙眉头,当初和嘉公主大婚前,他确实调查过祁少归,并无婚配。可如今这事出来,总不可能事事都那么巧。
那必定有人在说谎了。
舞台上,萱儿被逼得快哭出来了,即使有春妈妈帮忙,台下的男子仍不依不饶。
刚才找到曲挽宁一行人的梦姨,扭着腰到舞台上,朝着闹事的人抛了个媚眼。
“各位爷,今儿是元宵,大好的日子可别伤了和气。这萱儿小丫头片子,有什么意思?”
那肥头大耳的人上下扫视着梦姨,点头称赞道:“那确实不如梦儿姑娘你有味道。”边说边舔着嘴唇,一副恶心的嘴脸让人作呕。
“那便别为难萱儿了,梦儿今晚陪爷几个开心开心。”说着便朝萱儿使了个眼色,萱儿捂着嘴便跑下了舞台。
“真恶心。”曲挽宁恨恨道。
“这就恶心了?这种事在青楼里实在常见,若是受不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吧。”顾景行抿唇轻笑,“出门在外,别多管闲事,徒增麻烦。”
曲挽宁自然是懂其中的道理的。
她和顾景行本就是偷摸出宫,这皇帝带着嫔妃逛窑子,若是真传出去才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况且这春香楼已是几家青楼中最为清流的,这种事都屡见不鲜,何况是别的呢?
萱儿下去后,又换了春香楼的其他女子上来跳舞,只不过都不是遮挡面部的清水女。舞跳得很好,可惜台下的人已然兴致缺缺。
想来,这些女子都是他们平日便可染指的。
随手便可采撷,那何来的珍惜之说?
逼良为娼,劝娼从良,向来是这些男人的丑恶嘴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