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些人看来,百万大军出征,那肯定是战无不胜,所向披靡。
这种情况下,想要捞取功名,那简直不要太容易!
他李世民依旧就记得一征高句丽出发之前,家族内部为谁出征,还争斗了一番。
而当时他年龄太小,也没有军事经验,所以没有参加的资格。
他只有羡慕看着这些出征的人。
当然,这种热情,仅仅只存在于一征高句丽之前,后面的二征、三征,就完全没有这种热情了。
归根到底,还是战败,外加隋炀帝在战场上的种种“微操”,已经伤了出征之人的心了。
经历了一征高句丽,他们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,彻底认清了现实,完全没有刚开始那种建功立业的心情了。
至于伤亡的话。
毕竟战场之上,刀枪无眼,伤亡是在所难免的。
只不过世家子弟的伤亡率,远比普通人要低。
毕竟世家的人,大多数都身兼一定的军职,并且还在军中招募了一些护卫力量。
甚至于,一些世家的嫡系,身边还配有死士。
一旦出现战败撤退的情况,这些人肯定比起普通人更容易逃跑。
所以,三征高句丽很难说,消耗了世家的力量。
非要说有什么损失的话,那就是让世家的一些人,在高句丽白白浪费了时间。
毕竟,一开始他们都是冲着捞功,然后获得晋升去的,结果因为有隋炀帝这个“猪指挥”在,实在是捞不到。
......
画面继续。
【而且削弱世家门阀的手段有那么多,他为何要选一个伤敌五十,自损一千的方法?】
【农民起义,就是在第一次征高句丽结束之后,爆发的。】
【而第二次征高句丽,由于杨玄感的叛乱,使得整个隋朝都陷入了动乱当中。】
【直到第三次征高句丽,隋朝后方已经全面起火,隋炀帝在高句丽没打多久,就灰溜溜回来了。】
【哪怕在此途中,耗损了一些世家门阀的力量,但损害更多的还是隋朝朝廷的力量。】
【有这么削弱的吗?】
【这就好比,你发现你体内里面有癌细胞,直接把免疫系统给切了,引入病毒细菌与癌细胞斗。】
【最后癌细胞和病毒细菌谁胜谁负,不好说,但受伤最大的,无疑是正常细胞。】
【这里面的癌细胞就相当于世家门阀,病毒细菌就相当于高句丽、突厥等,正常细胞则是无辜的平民百姓。】
【而且这个例子,也有些不对。】
【至少人死了,癌细胞也会跟着没。】
【而隋朝倒了,世家门阀反而进行了“夺舍”,建立了唐朝。】
【你跟我说是削弱?难道不是增强么?】
......
大汉位面,公元前200年。
“对啊,伤敌五十,自损一千,这样不是显得更废物了!”
刘邦不由嘴角抽搐道。
本来隋炀帝只是三征高句丽不利,军事战略等方面显得废物。
而现在按照这个人的观点,那就是三征高句丽不利,削弱世家也没成,军事与政治手段上,都显得废物了!
......
大隋位面,公元595年。
“真那样的话,和自残有什么区别?”
隋文帝喃喃道。
由于电台前几期的科普,“免疫系统”啥的,隋文帝还是勉强可以听懂的。
把“免疫系统”切了,在隋文帝看来,那和自残无异。
而如果真的像那个人说的一样,那个逆子是想要借助高句丽的手,来削弱世家门阀的话,那同样属于“自残”。
毕竟,世家门阀虽然对统治构成了一定的威胁,但终究还是属于大隋的一部分。
他们能够有那么大的势力,也是蚕食了大隋的利益。
就这样白白让他们消耗在高句丽的战场上,实在不值得。
真正地削弱,应该是在削弱其力量的同时,同时想办法让他们吐出一定的东西。
就比如命令他们出资修运河,这样既消耗了其财力,又给大隋带来了好处。
......
大唐位面,公元630年。
“如果没有三征高句丽,天下真的会乱吗?”
唐太宗李世民,不由发出了这一疑问。
不管怎么样,隋朝真正开始动乱,就是从三征高句丽开始的。
就是三征高句丽,让得百姓彻底过不下去,最后才反的。
而若是没有三征高句丽,那一切还在百姓的承受范围内,不至于反。
因为大多数百姓的要求其实很低,有吃的,就行了。
哪怕人多地少也没事,大不了吃少点,日子能过得下去。
只不过三征高句丽这座大山,直接把他们压得过不下去了。
所以动乱的源头,就是三征高句丽。
要是没有三征高句丽,百姓也不会反,他们这些世家也很难有“夺舍”的机会。
当然,这一切都建立在隋炀帝后面,没有进行其它离谱操作的情况下。
不然的话,三征高句丽的时候,隋炀帝才43岁。
就按照60岁的寿命来算,要是后面17年,隋炀帝年年巡游,并且到哪里,就把宫殿修到哪里的话。
那底下的百姓,同样受不了。
......
大宋位面,公元969年。
“这电台,之前也说过,从夺权、压制勋贵等的手段,隋炀帝是一名高明的政治家。
而一名合格的政治家,绝对不会用这种伤敌五十,自损一千的方法,去削弱世家的。”
赵匡胤摇了摇头道。
从隋炀帝的种种行为来看,这纯粹是他好大喜功的毛病犯了,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。
硬扯三征高句丽,他是在削弱世家,反而是明褒暗贬,贬低了隋炀帝原有的政治手段。
......
大明位面,公元1390年。
“羊毛出在羊身上,你以为削弱了?实际上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啊!”
听着电台,朱元璋摇头感叹道。
就好比,隋炀帝巡游江南,出资的都是江南士族的人。
到头来,还不是最底下的百姓受苦。
这样的场景,在元末,他是经常见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