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迷茫,阍侍看到来人,一惊。
他婉拒道:“天色已深,请您明日再来吧。”
“把这个交给太子,他就明白了。”沈书梦从袖口拿出一个发簪,神情复杂地递过去道。
阍侍看着发簪,抿嘴就去了。
果然,沈书梦如愿以偿地就进去了,她让侍女在门外等着,自己则进了书房。
太子正在看书。
没想到一向贪玩的太子都开始努力了,她身为一个被王爷嫌弃的人,怎么能不努力呢?
“太子,这么晚了,您还在书房呢?”
“这不是要见你吗?”景成玉满脸嫌弃道,“要不是顾忌柴房堆满了柴火,我还想在柴房见你呢。”
话很毒,沈书梦也得受着。
她嘴角轻勾,缓缓走到书桌前,手指在桌面上移动,蛊惑道。
“漫漫长夜,太子不寂寞吗?”
“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!”景成玉指着桌上的发簪问,“你为什么会有南夏的发簪。”
如果没有,他是不可能让女人进来的。
沈书梦笑着,把海棠花发簪戴在头上,她解释道:“又不是只有陈小姐有这个发簪,我也有啊。”
她转了一圈,身姿曼妙。
“难道太子不喜欢吗?”
“不喜欢,你戴的海棠花发臭,南夏的香!”景成玉轻哼一声。
他站起身,朝外面走去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沈书梦没有事情,就是来犯贱的,困都困死了,才不浪费时间呢。
“太子~”
沈书梦假装扭了脚,朝旁边摔去。
“嗯?”景成玉回头,一脸惊讶,看到跌落的东西,忙小跑过去,“小心!”
奏折稳稳地落在手上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小心翼翼放在桌上,“幸好接住了,要不然又得加班了。”
沈书梦:“……”这太子真是个蠢货!
她扯出一抹微笑,扯开衣领说:“太子,奏折摔不坏,可是我摔坏了,太子不心疼吗?”
景成玉怼道:“你哪来的脸,跟奏折相提并论?”
沈书梦不再伪装了,她将裹在身上的外衣脱下,露出白嫩的后背。
“太子,如此,可以跟奏折相当了吗?”
她回过头去,哪里有太子的身影?只留下一道慌张的残影。
她嘴角一勾,胸有成竹。
太子紧张了,她裹住外衣,追上去。
月色下,景成玉朝院墙跑去,紧紧攥着钥匙,喊道:“南夏,南夏救命啊,有妖怪!”
他慌张地把锁打开,进入隔壁的院子。
这一喊,将陈南夏给喊醒了,她披上外衣,拿起夜灯,走过来,皱眉问。
“太子,出什么事情了。”
“嘤嘤嘤…”
“别学晚晚,你正常点。”
景成玉听后,立马变得正经了,他指着后面,佯装害怕地牵住女人的手说。
“有妖怪。”
“大晚上的哪来的妖怪?”陈南夏握着灯,朝门里看去,空无一人。
景成玉沉默几秒,问。
“妖怪,肯定是晚上出没啊,有个女妖,你看,那就是她的影子。”
还真有一个影子。
陈南夏挡在太子前面,说:“别怕,都是人装神弄鬼。”
太子有危险,那便说明,有人动了当皇上的心思。
“我倒要看看,是个什么妖怪。”
沈书梦绕了好远,才找到这个隐蔽的地方,她看到太子,笑着走过去。
她笑意一僵,看到陈南夏,走过去讥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