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若是放在以前,问对于蒋京泽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和践踏,这是不信任的一种表现,可现在他脾气被她磨透了。
她情绪不好,心情不好,发脾气闹性子很正常,她对他闹脾气,在他看来莫名有些亲昵,蒋京泽有时在想怕不是被虐出病了。
看着她单薄的背影,蒋京泽的心里有一种后怕和庆幸,还好伤的不是她,若真是她,他怕是要疯了。
男人拿了床上毛毯裹在她的肩膀上,声音温软,“吃饭。”
他要关窗,却被林语落握住窗户的把手,推得更远,执拗着脾气,“我要开着。”
“风大,你身体还没好,不能吹风。”
她推开他要关窗的手,“我就要开着。”
他没再关,而是用毯子把她包裹得更严实,林语落不动,任由他裹着。
她回头看向蒋京泽,“你为什么不发脾气?你为什么不骂我?”
他对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,哪里顾得上发脾气。
“我在怀疑你,我没有证据,却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你身上,你为什么不解释,为什么不发脾气?”
蒋京泽从她身后环住她,把她转过身面向自己,拥入怀里,压向后面的窗台,他捏着她的下巴,逼迫她抬起,湿热的吻侵蚀着她的情绪。
没有任何技巧,就是单纯地撕咬发泄,嘴上的疼痛感刺激着大脑的神经,他在她唇间辗转反侧,疯狂地发泄着,直到嘴里弥漫着血腥。
林语落要推开他,却被他宽厚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,吻得更深。
抽离时,两人呼吸交缠,他的指尖摸过她嘴上的血色,“舒服了?脾气发出来了?”
他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,怎料她哭的更凶,男人不由得她躲藏,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,这一次是化开的温柔,像是要把她细碎的压抑包裹住,从身体里抽离。
良久,他神色迷离,贪恋地退出,在她额前落下一吻,把她拥入怀中,“哭吧,哭出来就好了。”
林语落此刻除了眼泪,也满是眼泪,眼泪肆意汹涌,打湿了他的肩膀,浅色的运动服湿了一片。
只是休息了一周,林语落坚持要出院,蒋京泽执拗不过她,也只能由着她。
男人站在床边,看着她弯腰叠衣服的背影,那句话还是淡淡地问出了口,“什么时候去离婚?”
林语落手上的动作顿住,又开始匆匆忙忙叠起来,“越快越好。”
“回去后好好休息。”他靠着衣橱,情绪很稳,“少熬夜工作,多吃饭多休息。遵医嘱。”
林语落没回答,也没出声。
衣服和东西整理好,行李箱的拉链却拉不上,她低头摆弄着,像是在和拉链赌气。
男人绕过床位走过去,从她手里拿过那个箱子的拉链,往下压了压,轻轻一拉,便好了。
他没有收回手,反而握住她的手背,两人并肩而立,他淡淡开口,却有一种莫名的忧郁,“回去后,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照顾好自己,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,没有对错。别拿着没用的东西去惩罚自己。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