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眼,正对上那双下了蛊的眸子,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底有倦意的猩红和未曾藏起的心疼。
四目相对,她扬起唇角,淡淡地笑了,声音沙哑,她喊他,“蒋京泽。”
她一开口,他的泪滑落。
他早已顾不得藏起眼底的情绪,他的目光贪婪地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巡视,满眼的心疼像是要把她捧进心里藏起来那般。
他冰凉的掌心贴在她的脸颊上,“醒了。”
她想笑着回应他,可全身没有丝毫的力气,笑不出来,只能点头,此刻却是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男人捧住她的脸吻下去,她没了回应他的力气,任由他肆意地深吻,他的泪和她的泪混入这个深吻里。
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,移入她的颈肩,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下去。
林语落吃痛,发出一声嘤咛,手臂环住他的脖子,咬着牙极力忍着这份痛楚。
他没有松开,像是要把她的骨头咬碎。
直到她,痛到落泪,哭出声:
男人把她搂入怀中,再次同她深吻,她开始回应,深情的吻里带了发泄,彼此撕咬着对方,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。
良久,他松开她,两人急促的气息交织在一起,纠缠着。他抹去她唇角的血渍,把她的毛衣领拉好,把她搂入怀中。
痛也许比麻木会好一些。
家庭医生是军医出身,医术是极好的,可连续养了一周,林语落仍旧没有好转的迹象,精神也是怏怏地。
蒋京泽回来时,医生正要出门,看见蒋京泽时,满脸心虚。
毕竟这么久,什么名贵的药材都用上了,他用尽了全身的本领,林语落的病却不见起色,心里有些虚。
“她怎么样?”
“二少,您还是帮二少奶奶请个心理医生,比较妥当。”
蒋京泽沉默片刻,“她对心理医生是抗拒的。”
“这……。少奶奶的病的根源在于心病,只要心病治不好,用再多的药也是无用的。”医生行医多年,面对这样棘手的问题也还是头一遭,“以前我在部队的时候,听老中医讲过一个法子,有些战士因为战争失去了战友甚至是四肢,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,失去了生的希望。这时候有亲人的士兵会更容易康复。”
“亲人?”蒋京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,再次陷入沉默。
过了很久,他的声音有些沉痛的嘶哑,“要是没有亲人的士兵,怎么办?”
医生神色有些惊愕,却也只是一瞬,几秒后强压下去,“有个孩子也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