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，三年前圣懿皇后以身殉国，并未留下子嗣，陛下至今未曾立后，自然也不会有嫡出子女。”

“圣懿皇后乃是大燕琼羽长公主，大燕的嫡公主，身份尊贵。十五年前，大楚在与大燕一战中战败，为保大楚根基，不得已与大燕议和，并且将陛下的嫡亲姐姐如华长公主送到大燕和亲。也真是因为这场和亲，陛下在大燕遇见了圣懿皇后。”

“在宫宴上，陛下对琼羽长公主一见钟情，当场便向大燕皇帝求娶琼羽长公主。”

高展听此，慌忙说道：“陛下！这不是瞎说吗？敢这么议论陛下，奴才这就去……”

楚君迁却突然有了兴致，民间的话本说书，本就是娱乐，对原有的故事添油加醋，让故事变的更饱满浪漫，以此吸引听客。

“不用，朕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？”

“是！”

这位说书先生，年纪瞧着并不大，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，是个胆大的。

“我们陛下用了三座城池做聘礼，这才让大燕皇帝同意将琼羽公主嫁给陛下。等到琼羽公主及笄，跋山涉水，不远万里的来到上京城，与我们陛下完婚。普天同庆，帝后大婚，与民同欢。”

“婚后，帝后二人感情笃志，琴瑟和鸣。陛下甚至为了圣懿皇后舍弃三宫六院，给了她所有的宠爱，一个帝王能做到这般，真的是爱惨了圣懿皇后。”

“可好景不长，不过短短三年时光，大楚与大燕终究还是开战了。圣懿皇后身为大燕公主，终究是与陛下走到了兵戎相见的一日。”

“大燕皇城破的那日，圣懿皇后站在宫门口，与她的子民站在了一起。亲眼看见陛下带着将士踏进皇城，而圣懿皇后事先服下了毒药，她要与大燕共存亡，就这样倒在了陛下怀里。圣懿皇后最后一句话，不是留给陛下的，而是求他勿伤大燕子民，随后便死在了陛下怀里。”

很多人听到这儿，潸然泪下，有人问道：“那圣懿皇后究竟有没有爱过陛下？陛下真的爱圣懿皇后吗？”

说书先生有些慌张，但很快便冷静下来，说道：“想爱不敢爱，之间隔着家国仇恨，若是爱便是对不起大燕，圣懿皇后内心定然十分纠结。”

楚君迁听此，甚至都愿意相信他所说的，若是她真的像他所说一般，是想爱却不能爱，那该多好。

至少，她还是爱过自己的。

“我们陛下自然是爱圣懿皇后了，陛下从玉京回来后，进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未央宫，那是他们一同生活过的宫殿，他们在未央宫里留下过许多美好的回忆。从那以后，陛下便不怎么踏入后宫，即便是入后宫，也是去未央宫。陛下还下令，未央宫里的一切摆设都不许动，维持圣懿皇后在世时的模样。”

“后宫再无子嗣诞生，陛下的后宫再也没有人能走进陛下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