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什么呢?这怎么可能?陛下若是真想接皇后母子回去,当年也就不会舍弃他们母子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?”
信王面色凝重,笑道:“帝王的心思,深不可测,我又能知道什么?”
紫宸殿
已经过去了七日,楚御宴要被那《盐铁论》给折磨疯了,他脑子愚笨,记性又差,背了这么多天,也不过背过几百字,离六万字差了十万八千里呢。
楚君迁知道这事后,笑道:“凭他那脑子,想要背下《盐铁论》,痴人说梦。”
“五皇子这几日,废寝忘食,醒来就背,用膳的时候都在背。还有上课的时候,也在背,真的是为了能跟陛下南巡,付出所有努力了。陛下就真这么狠心,不带五皇子去吗?”
“规则就是规则,朕给他机会了。况且此次南巡,朕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办,不便带上他们。”
“这几日各宫都在打听,后妃当中有谁陪陛下南巡,陛下可想好了?”
“一个都不带,让她们留在宫里吧!”
“可是后妃皇子一个都不随行,这恐怕……”
“恐怕什么?朕是去南巡,体察民情,不是去游山玩水,带上他们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?”
“陛下说的是。”
永寿宫
“古者,经井田,制廛里,丈夫治其田畴,女子治其麻枲,无旷地,无游人。故非商工不得食于利末,非良农不得食于收获,非执政不得食于官爵。今儒者释耒耜…耒耜…”
楚御宴正抓耳挠腮,被这《盐铁论》苦苦折磨着。
楚御宣突然走进来,“今儒者释耒耜而学不验之语,旷日弥久,而无益于治,往来浮游,不耕而食,不蚕而衣,巧伪良民,以夺农妨政,此亦当世之所患也。”
楚御宴一脸挫败,听到他的声音,问道:“四哥,你这不是能背下来吗?”
楚御宣走到他面前,笑道:“你啊!真是太不了解父皇的心思了,就算你能背下整本《盐铁论》,父皇也不会让你去南巡的。”
“不可能,父皇可是天子,君无戏言的。只要我能背下《盐铁论》,父皇肯定会信守承诺,带我去南巡的。”
“你别这么单纯行吗?这都过去几日了,你背了有一千字吗?背了几百字,现在还记着多少?”
楚御宴清楚自己几斤几两,他背东西,那是边背边忘,背了这些天,第一日背的早就忘了。
“御宴,别白费力气了,父皇这是铁了心不让我们去。”
“为什么啊?我们都是他的儿子,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?”楚御宴头脑简单,心思单纯,总是想不明白。
楚御宣笑道:“父皇是天子,他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能猜到的?”
“可我还是想跟父皇去南巡,在宫里待了这些年,闷都闷死了。”
“御宴,我们是皇子,生来便锦衣玉食,享受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,可得到了荣华富贵,总要牺牲些什么。有得必有失,难道你不明白吗?”
“我知道,可是我心里不服气。”
“不服气又如何?二哥三哥照样都去不了,你有什么不平衡的?”
“那是他们没志气,又岂是三哥,性子那么软弱,就他那样还是皇子?说出去都觉得丢人。”
楚御宣安抚道:“好了,这件事就这么着吧!这是父皇第一次出巡,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了。”
“行吧!”
永乐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