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王起兵谋反,一干人等皆已伏诛。至于平王,朕想听听诸位的意思。”
楚君迁话音刚落,楚御宏便站出来说道:“父皇,平王谋逆,但幸而没有酿成大祸,还请父皇看在父子情分上,从轻发落。”
“从轻发落?好一个从轻发落。”
“烨王,你觉得呢?”
“儿臣以为,平王犯的乃是谋逆之罪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不该因皇子身份而包庇。”
楚君迁瞧着这俩人,各自心怀鬼胎,所说之言,并非心中所想。
“好一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”
楚君迁这话,更加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。楚御宏楚御宣,皆悬着一颗心,根本就猜不透父皇的心思。
大殿上的气氛,冷的瘆人,令人心慌。感觉,这里的温度,比殿外还要冷。
早朝过后,楚君迁便下旨,命楚御宁自尽,将鸩酒送去了大牢。
而贤贵妃,高展奉命,端着一杯鸩酒,前往了永乐宫。
平王府被抄家,平王妃与其子,也难逃一死。
楚御琛亲自将鸩酒,送去了牢狱。
牢狱又湿又潮,阴冷的很。楚御琛是第一次踏进这儿,阴森森的,甚是瘆人。
此时的楚御宁,端坐在牢中,即便到了这儿,他依旧觉得自己高高在上。即便穿着破旧的囚服,浑身是伤,冷的浑身打颤,他依旧坐的端正。
自诩身份尊贵,即便是死到临头,也依旧要保持最后的体面。
听到脚步声,他知道是有人来送他上路了。
可是转身一看,没想到会是他。“竟然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?”
“父皇命孤前来,送你上路。”
狱卒解了锁,太监将鸩酒端到他面前。
楚御宁看了一眼,随后问道:“父皇如何处置我,我都认了。但我的母妃,我的妻儿是无辜的,罪不及他们。”
楚御琛不会帮他,帮他就是在为自己留下隐患,他没那么好心。就像当年的楚君迁一样,连尚在襁褓中的侄儿都不放过,如今的他就是当年的楚君迁,做出的选择是一样的。
楚御宁一向高傲,却在此时跪在了他面前求他,“王妃腹中还怀有父皇的孙儿,还请你帮我这一次。”
“二哥!你知道的,孤不会帮你。当年父皇没能留下襄王的儿子,今日孤也不会留下你的儿子。斩草不除根,后患无穷,孤与父皇一样,都不会心软留情。”
楚御宁在此刻,好像终于明白父皇为何一定要选他了。他真的像极了父皇,不只是模样像,甚至是性情都一样,就连心狠,也一样。
“我终于知道,父皇为何要让你当太子了。你与父皇一样,一样的心狠。”
“你就不心狠吗?三哥四哥五哥,就不心狠吗?难不成二哥以为,我们兄弟五人,还能像寻常人家的兄弟一样和睦共处?”
“所以,下一个是谁?御宏还是御宣?”
“刚刚在早朝上,三哥为二哥求情了,但四哥却没有。皇家没有什么兄弟之情,即便三哥为你求情了,可谁又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呢?”
楚御宁明白的太晚了,“哈哈哈—下一个是谁,已经与我无关了。我就要去找大哥了,我们会在天上看着,看着你们继续兄弟互相残杀。如今看来,五弟被贬去蜀地,倒是躲过了。”
“楚御琛!等你将来坐拥天下,你的儿子们,会不会也会像我们一样,手足相残,为了那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。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结局,你的结局未必会好过我们。”
“这就不劳二哥操心了,你该上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