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这辈子，难道就不能逃离姻缘吗？为什么一定要嫁人生子？自己活的开心，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如果能重来，哪怕这一辈子都不嫁人，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。”

杨子翊笑着问道：“若是能重来，不会遇见楚君迁，公主的人生，一定会比现在要好。”

“那也未必。即便不会遇见他，大燕依旧会被灭，我也依旧会成为亡国公主，说不定在国灭那日，我也随着故国而去了。”

“很多事情，注定无法重来。即便是能够重来，结局也未必会是自己想要的。因为结局，注定无法更改。”

杨子翊想起他与柔嘉郡主，即便重来一次，结局也依旧如此。他终究是大燕的臣子，还是会再次舍弃她。

即便重来，楚君迁的选择也不会变。

“公主！若是你还会见到楚君迁，你们……”

“绝无可能。”

“明白了。对了，听说这些日子裕王很是得宠，这都是他儿子的功劳。楚君迁第一次给皇孙赐名，想是对这个孙儿抱有期望。”

“楚宗衍这个名字，取的倒是不错。”

“楚宗衍？这名字倒是很耳熟，像是在哪里听过。”刚刚那一刹那，慕紫菀觉得这名字很是熟悉，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。

慕紫菀一脸苦恼，“在哪儿听过呢？怎么想不起来了呢？”

“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，就是一个名字而已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“果然是老了，这脑子也不好使了。”

“那就别想了。”

慕越泽与杨姝，从后院走来。

“母亲，叔父。”

慕紫菀看向慕越泽的那一刻，脑海里顿时便想起来了，“梦里越泽的长子，好像就是这个名字，最后登基的也是他。难不成……”
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，慕紫菀随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“一个梦而已，又不是真的，真是想多了。”

“伯父，我想与越泽哥哥出去骑马。听说这附近有一片草原，风景特别好，我们就出去一小会儿好不好？”杨姝拉着杨子翊的胳膊，摇晃着撒娇。

“天马上就要黑了，还出去？”杨子翊有些不悦。

“就是因为天黑才出去，要看日落，你这人真是一点儿情调都没有。”慕紫菀笑道。

杨姝一脸兴奋，“那姨母就是同意了？”

“嗯。去吧。”

“多谢姨母。”

“谢母亲。”

“早去早回。也不对，太阳落山了再回来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慕越泽牵着杨殊的手，离开了院子。

杨子翊还大声叮嘱了一声，“别离太远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慕紫菀一点儿都不担心，还悠哉悠哉的喝着茶。

杨子翊问道：“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？”

“有什么好担心的？”

“有人保护他们，用不着我们操心。”

杨子翊这才想起来，这附近有暗卫，肯定会小心跟着他们的。

“倒是忘了，越泽会不会已经知道了？”

“这孩子心思缜密，肯定一早就发现了，就是不说而已。”

杨子翊笑道：“看日落？”但脑海里，很快便想起她与楚君迁，也曾在行宫，在那片草原上，一起看过日落。

“有时候，我是真的觉得越泽像极了他。”

“毕竟是他的儿子。”

“真的一模一样，明明是我生的，他怎么就没有多少地方像我的呢？这也太不公平了。”

“怎么不像你？你是他的母亲，千辛万苦的将他生下来。”

慕紫菀想想还是觉得亏了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
慕越泽与杨姝共乘一匹马，两人驰骋在草原上。

但杨姝总有一种预感，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他们。

“越泽哥哥，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追我们？”

“不用理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