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紫宸殿,被侍卫拦下。
“娘娘,夜深了,您……”
“给本宫让开,本宫要见陛下,今夜谁也拦不住。”
“您别为难末将,末将也只是奉命行事。陛下,今夜不会见你。”
贤贵妃一个手势,步辇落下,贤贵妃从步辇上下来,走近侍卫,直接拔了他腰间的佩剑。
“贵妃娘娘!”
贤贵妃举起剑,指向他,说道:“本宫出身武将之家,自幼习武,你不会不知道。”
“贵妃娘娘!您……”
“滚!”
菘蓝在一旁担心的要死,劝道:“姑娘,您别做傻事啊!”
“滚开!别逼本宫动手。”
高展这时走来,吩咐道:“退下!陛下让贵妃娘娘进去。”
“诺!”
贤贵妃丢掉手中的剑,随后嘱咐菘蓝,“在这儿等本宫。”
“诺!”
贤贵妃踏进紫宸殿,楚君迁这么晚了还没睡,还在看奏折,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。
贤贵妃并未行礼,眼神凶狠的看着他,质问道: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要杀我二哥?他为你打天下,落下一身的伤,为什么还是不能放过他?”
“你质问朕?顾蝶韵!在你给朕下毒之前,可曾想过今日?朕现在留着你,你以为是朕不敢动你吗?”
“我父亲骠骑将军,手握大楚兵权,陛下岂敢动我?”
楚君迁冷笑道:“你以为朕不敢收回你父亲手里的兵权吗?朕可以让你兄长悄无声息的死,也能悄无声息的得到你父亲手里的兵符。”
“你以为给朕下毒,朕就会任你摆布吗?你可太天真了!”
“陛下就不怕,我会让我父亲现在就起兵造反吗?”
“即便你让御宁坐上了皇位,在世人眼里,你们不过是谋权篡位,乱臣贼子罢了。没有朕的旨意,御宁即便是坐上了皇位,也是名不正言不顺。这一生,都会背负上骂名。你也不怕,他将来会不会在午夜梦回之时,会做噩梦,梦到他的父皇来找他。”
楚君迁给了高展一个眼神,高展便呈上一杯酒,送到了贤贵妃面前。
贤贵妃望着这杯酒,已经猜到了是什么。
“陛下要赐死我?”
“你早就该死了,从你给朕下毒的那一刻起,你就该死了。”
贤贵妃放肆大笑着,“那皇后呢?慕紫菀呢?她就不该死吗?”
“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!你现在自尽,朕不会祸及御宁与顾家。不然的话,朕可就不能保证什么了。”
“我凭什么死?我凭什么要死?”
“就凭你给朕下毒,谋害天子,难道你还不该死吗?”
“来人!”
赤嵘走了进来,“陛下!”
“送贤贵妃上路,即刻执行。”
“不!你不能杀我,若我死了,我父亲一定……”
“贤贵妃因得知兄长遇害,情绪激动,突发恶疾,薨!”
“不—不,我不能死,我不能死。”
赤嵘将人制服住,对高展说道:“灌进去。”
高展只好端起酒杯,走近她,赤嵘捏住她的嘴,高展将鸩酒灌进了她口中。
看着她咽下去后,赤嵘松开了她。
贤贵妃用力咳着,试图将鸩酒咳出来。却根本没什么用,贤贵妃随后狠狠的瞪着楚君迁,大骂道:“当日我就应该给你下最狠的毒药,让你当场就驾崩。”
“你可不能,银针可是会验出来的。你走到今日,怨不得别人。”
“你以为这样我就输了吗?只要我父亲还是大楚的骠骑将军,只要他手里还握有兵权,那我便没有输,我就没有输。御宁还有机会坐上皇位,我没有输,我没有输给慕紫菀。”
贤贵妃体内的毒发作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“我没有输,我没有输。我顾蝶韵,没有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