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一切准备就绪,今日,赵桓便会在城南誓师,然后大军北上。
清晨,阳光洒进种府的宅院里,照射在种彦崇那威武的铠甲上。
“祖父,您怎么来了?”
经过去年的操劳,种师道的头发显得更加苍白,今年他的身体大不如前,赵桓特许他不用再随军出征,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恩惠。
他们钟家世代英烈,到了他种师道这一辈,也没有给列祖列宗丢脸。
“彦崇,这次出征远的对手可不是那些京东路的叛军,你一定要万般小心,可以多向西军的老将领,请教请教,祖父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。”
“祖父放心,彦崇一定不会丢了我钟家的威望。”
看着这年轻的孙子,种师道的心里有些不忍,他青年丧父,中年丧子,不想到了晚年还要痛失孙子。
“彦崇,战场之上一定要多加小心,万不能如你父兄那般鲁莽轻狂,你要记住,你是钟家的独孙,种家的延续还要靠你。”看着语重心长的种师道,种彦崇知道这是祖父放心不下自己,可是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再次骑马上阵,故此才多了这么多嘱咐。
“这是我种家老祖,你老太爷爷种世衡的长枪,当年就是这把长枪将西夏人拦在了我大宋的国境之外,今天老夫将这把长枪交给你,希望你能继承我种家军的信念,为国为民。”
“孙儿定不负爷爷所托。”种彦崇接过种师道递过来的长枪。
只见这把长枪通体呈黑色,枪的前端是圆柱形,后端渐变为细长方柱体;前端呈平顶,后端有尖锐突起,像一把锋利的匕首;整个枪身上下都有棱角,显得格外坚固。
即便是经过几十年的风吹日晒,也依旧不是一般武器可以比拟的。
种彦崇相信有这一把长枪在手,此次定能平安归来。
很快,赵桓便带着各路将军抵达了南城,御街两旁依旧是站满了百姓,皇城司和开封府负责着道路两旁的治安,数不清的牙医和护卫,将两旁兴奋的百姓给拦下来,毕竟这种场合,皇帝在场安全是第一位的。
“陛下万岁。”
“官家万岁!祝官家旗开得胜!”
“荡平女真,护我大宋。”
御街两旁的百姓,此刻可谓是极为疯狂,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皇上的,如今的赵桓依旧是一身黄金明光铠,在一众黑甲的映衬下,显得极为突出。
他之所以穿得如此个别,自然不是为了装酷耍帅,在古代,想要稳定军心士气,除了一军主帅的将旗,便是主将的衣服,可以让兵卒识别。
赵桓穿上黄金明光铠,普通士兵只要看见一抹黄金色,便知道赵桓在此,如此一传,十十传百,赵桓不用在各军中巡视,就能让甲士们知道自己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