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春堂的孙志平,在端午节这两天,频繁地出入赵府。
这天中午,叶瑾涵一行三人,驾着马车刚刚进城。
林琅:“哪里下车?”
林烈:“再往前走走,把我放在,前面的岔路口吧。”
从回春堂门口路过时,正好被出诊回来的孙志平看见。
马车前面,坐着驾车的林琅,还有水一方的东家林烈。
孙志平心道:
看他们的样子,应该是关系很近的,老相识了。
于是,立马上了心。
回春堂,作为清河县第一医馆。
什么三教九流的人,没有接触过?
岂会不知道,水一方的东家林烈,是山贼出身。
至于他是怎么洗白,又是怎样,盘下水一方的。
他也有几分耳闻。
想必林大捕头,心中也是清清楚楚的。
让他没想到的是,这一官一匪,居然走得如此近。
这事儿,他得回去,好好捋捋。
马车上,还在有说有笑的三人,尚不知,危险正在慢慢靠近。
在岔路口分别后,便各回各家了。
五天后,林琅休沐这一天的夜里,水一方被封。
这个消息,在第二天一早,便传爆了,整个清河县城。
没有人知道,究竟是为何。
而水一方的东家林烈,也在一夜之间,消失了。
叶瑾涵的心里,若说没有震荡,肯定是假的。
想来想去,她能做的,也就是这几天,尽量不出门。
待林烈需要帮忙,找上门的时候,她能在。
林琅第二天一上值,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,都调查了一遍。
叶瑾涵:“怎么说封,就封了?”
林琅一边给叶瑾涵夹菜,一边说道:
“阿烈当初接手水一方,本就是走了赵老爷的门路。
前段时间,赵老爷在玉泉的事情,被当众揭露,本就有些迁怒。
再加上,有心人添油加醋,说些捕风捉影的事情。
他一气之下,便封了。”
叶瑾涵一边吃饭,一边琢磨。
“有心人是指?”
林琅看着叶瑾涵,意味深长地道:
“听说,最近回春堂的孙大夫,很得赵老爷的器重。”
回春堂?孙志平?
看来事情,有些复杂。
叶瑾涵不禁纳闷,
“那赵老爷,究竟是什么来头?手,竟能伸得这么长?”
林琅简要地道:
“赵家的关系,盘综复杂。
赵老爷并无实权,只不过背后的势力,不容小觑。
不过,以他的行事风格,一向是只谋财,不害命。
阿烈应该是不会有事。
没准过几天,他自己就出来了。”
赵老爷真的是,只谋财,不害命吗?
“那赵成呢?”
林琅一愣,脸色顿时变得灰暗。
“他是赵府管事的儿子,是家生子,赵家本有意栽培......”
后面没说的,叶瑾涵也就,没再过问了。
三天后,林烈果然又出现了。
这天,林琅下值回家,叶瑾涵刚做好晚饭。
便听有人敲门。
林烈默不作声地进来。
看见香喷喷的饭菜,已上桌,坐下端起来就吃。
看起来,像是饿坏了的样子。
叶瑾涵与林琅,对视了一眼。
后者默默地去厨房,又添了一副碗筷。
吃饱喝足后,林烈当众宣布了一个决定。
他将一叠子银票,往桌上一拍,道:
“我想回叶家村,挨着干娘和天赐,建个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