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狗心中,也有些懊恼。
自己真是,一时迷了心窍。
上门前,居然没有提前打听一下,这小丫头的家世背景。
万万没想到,居然这么巧,她家男人,就是县衙那位,姓林的捕头。
这姓林的捕头,他在来之前,就略有耳闻。
据说是块铁板硬骨头,谁踢谁崴脚。
今天栽在他手里,想必没那么好脱身。
倒不如,在这清河县,留上一留。
他也好,与这小丫头切磋切磋,看看她究竟有几分本事。
叶瑾涵略思考片刻,便有了答案。
即使她不说,用不了多久,这赵老狗也能自己想出来。
“香气和时间。”
“香气和时间?”
叶老狗使劲的吸了吸鼻子。
“除了松脂,还有什么香气?”
奇怪,他怎么会闻不出来?
赵老狗的名字由来,一是因为他姓赵,其次就是因为,鼻子灵敏。
“正是松脂的香气。
解药以松脂为媒介,在空气中扩散。
当他们闻到,松脂香气的时候,也正是解药,进入他们身体的时候。”
听他说完,赵老狗才恍然大悟。
这小丫头,果然有两下子。
“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您说。”
叶瑾涵始终,客客气气的道。
“为什么,我们俩喝的是同一壶茶。
我中毒了,但是你却没有。
你什么时候,动的手脚?”
这个问题,就更简单了。
“我为什么,要告诉你?
我只答应了,回答一个问题。”
赵老狗一愣,想想也是。
于是他又开始思索,交换条件。
“你若是告诉我,我便答应你,在清河县境内,绝不越狱。”
林琅铁黑着脸,冷哼道:
“越狱?倒也要你有这个本事!”
说完,上前一步。
拎起软坐在桌凳子上的赵老狗。
将他双手往后反剪,往前一按。
“小可,去后院找根粗绳子来。”
“好。”
王小可扭头,便往后院跑,不一会儿,便将绳子拿回来了。
林琅手下,毫不留情。
那反捆着,赵老狗双手的绳子,勒得紧紧的。
被摁住的赵老狗,一声不吭,眼神微眯,越来越凉。
叶瑾涵看到他那,毒蛇一般的眼神,后颈寒意顿生。
“赵老,我答应告诉你。
你也需记得,你的承诺。”
赵老狗的脑袋,慢慢转向叶瑾涵的方向。
眼神中的寒意,稍稍褪去。
好奇心,慢慢升起。
“自是记得。”
叶瑾涵娓娓地道:
“茶中无毒。
但是,喝这茶时,不能同时闻,这松脂香气。
否则便会中毒,身体四肢无力。”
赵老狗继续问道:
“那你又为什么没事儿?”
这时,叶瑾涵伸出了一只手。
手心,空空如也。
接着,她在众目睽睽之下,握拳再打开。
一粒彩色透明的小药丸,赫然躺在手心中间。
叶瑾涵拿起小药丸,放入嘴中,咀嚼了起来。
“因为,我会变戏法。”
赵老狗笑了。
“小丫头,有点意思!”
说完,赵老狗努力站直了身体。
头也不回的,对着身后的林琅道:
“林捕头,是你在前面带路,还是我走前边?”
林琅根本就不愿,跟他多说半个字。
将长长的粗绳,又在他身上捆了好几圈。
冲着叶瑾涵,点了点头。
然后扯着人,便往衙门方向走去。
此时林琅的心中,并未有丝毫,破获大案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