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摆出一副热爱家国的脸孔，经营出一副维护国家主权的人设——这必不可少。

这也是最难的，因为姜普目光如炬。

多年来，张文洪不得不忍辱负重，说了许多违心话，做了许多违心事。

姜普认为无国便无家，一切必须以大一统的国家为出发点。

而张文洪则尊重个体价值，一切都是为个体和家庭服务的。

两人的理念有着无法协调的矛盾。

姜普“意外”离世后，张文洪终于熬出了头。

三分钟后，张文洪的通讯仪响了。

加密通话接通后，孔尚海瘦小的身影浮现在身前。

他直奔主题：“张首相，跟姜如龙的对话结束了。”

张文洪谦卑地问道：“我猜，姜如龙不愿卸下副首脑和军队副统帅的职位。”

“你猜得没错。姜如龙这是跟咱们对抗到底了。”

张文洪在心里暗中计划着下一步，孔尚海继续说道：“姜如龙拒绝离开中北湖，我们只能推他一把了。”

张文洪试探道：“您的意思是——让他消失？”

孔尚海呵呵笑了：“不行，否则会激起民变。”

“您有什么建议？”

孔尚海微笑着回答：“姜如龙得罪了很多军队里的人。我这里恰好有一位，你联系他。”

“您的意思是？”

“捉住他，软禁他，然后宣布他主动辞去了所有职位。”

“明白。”张文洪说，“我马上去办。”

孔尚海叮嘱道：“尽量别伤害他的性命。我不想让我的妹妹成为年轻的寡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