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正是我担心的一点。白鹰国迫切需要输出一场战争,以拯救自己。”
姜如龙又说出深层次的担忧:“一场大战还在后头。”
“谁跟谁的战斗?”
“夏国跟整个西方世界的战争,咱们跟鬼佬的战争。”姜如龙笑着回答。
姬文馨呵呵笑道:“表哥,你会不会把我们的财产都给收走,拿去打仗呢?”
姜如龙大笑着回答:“到时只给你留一支画笔。”
“小仙女”姬文馨捂着胸口,娇笑连连。
朝阳的红光下,姬文馨看上去孤独、美丽、知心,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风采,让姜如龙难以抑制地迷恋着。
小仙女的一颦一笑、举手投足,透出恰到好处的柔情和蜜意。
姜如龙身上的疲乏感和心里的紧张感一扫而光。
姜如龙跟姬文馨温存了好一会。姬文馨望入姜如龙的眼底,说:
“咱们——咱们还是——”
姜如龙伸出食指和中指,提前按在姬文馨的嘴唇上。
姜如龙说:“永远别说这话。”
话语像沸水一样滚烫,姬文馨的嘴巴闭上了,肩膀上的米色披肩滑落在地。
过了好一会,她说:“表哥,可是这样不对。你是有妇之夫。我知道,大嫂一直想要个孩子。”
姬文馨还是说出了姜如龙最不愿面对的事实。
姬文馨又劝道:“表哥,你再看看身边,你们姜家只剩你一人了。”
“这话说的不对,我还有姜阳和姜芷呢。”
姬文馨反驳道:
“姜阳虽然跟你很近,也冠着你们的姓,但他毕竟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。姜芷呢?姜芷是收养的,跟你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姜如龙严肃地说:“不,家族传承是靠家风,不是血缘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姬文馨温柔地劝道,“但你们三人都没有孩子,万一——”
说到这,姬文馨流下了晶莹的泪珠。
姜如龙轻轻拭去小仙女嘴角的泪水,笑着安慰道:
“我会没事的。你不看看外面有多少守卫。有他们保护我,我非常安全。”
姬文馨用这双勾魂的眼睛凝视姜如龙,默默地,没再说话……
在弟弟姜阳的坚持下,“姬族工业”开始了北迁,由崇海市搬到了大东北和大京都,以全力支持姜如龙。
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步。搬迁结束后,姜如龙的基本盘稳住了。
当然,这个决定带来的阻力是巨大的,过程血腥到难以想象。
毫不夸张地说,推开会议室的门,全是看不到的残肢断臂和尸山血海。
“姬族工业董事长”姬荷因为反对这个提案,结果蹊跷地失踪不见了。
姜如龙非常明白,这肯定是姜阳的手脚。
这个弟弟啊,从来不服输,身上的一股子霸气无人能敌。
姜如龙怀疑,姬荷很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。
姜如龙对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好印象,所以对她的失踪无动于衷。
不过,姜如龙倒是对姬荷的老公孙磐充满了怜悯之心。
孙磐发现女儿不是亲生的事实。他接受不了,于是饮弹自尽。真是一个悲伤的人生,也是姬荷带来的惨剧。
一个早上,正在开会的姜如龙听到简报,南方重镇广市被中央军攻克了。
之后,中央军长驱直入,势不可挡。
双江湾大部分领土被光复,只剩下了中心城市深州。不过,它被团团围了起来,光复只是时间问题。
与此同时,姜如龙频频颁布政策,以稳定国内形势。
至此,姜如龙把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。
姜如龙秘密逮捕了前副首相张文洪,此人称得上夏国第一叛徒。他虽是黑头发、黄皮肤的夏国人,内里却是鬼佬的仆人。
此人掩藏得极好,也经营出一副大善人的面孔,所以骗过了绝大部分普通百姓。
姜如龙本想让此人永远消失,但迫于舆论,只能软禁了他。
孔家掌门人孔尚海在逃走前,被国安司的鹿同逮捕了。
如何处罚孔尚海?姜如龙是动了一番心思的。
在听取了各方意见后,姜如龙以投机倒把罪,没收了孔家的国内财产。
有罚,就有奖。
大胖子陈志立及时转变了立场,姜如龙给足了荣誉。
陈志立一收高调的姿态,对姜如龙表现得心悦诚服。
遗憾的是,姜如龙没有找到潜伏在“姬族工业”的间谍。
此人隐藏得极深,姜如龙有时在深夜中突然醒来,思索着此人的身份。
一个晚上,当姜如龙回到胡同的家时,妻子孔尚茹迎了上来。
妻子递给姜如龙一杯热奶,然后求情道:“老公,放过我大哥吧。”
姜如龙端着牛奶,坐在躺椅上,说:“你大哥的罪过太大了,谁也救不了他。”
妻子一边给姜如龙按摩肩膀,一边劝道:“罪行他自己太清楚了。不过,咱们都是亲人,奶奶怎么说的?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。”
听到这句话后,姜如龙看了眼妻子,陷入了沉思……
叛变彻底平息后,姜如龙才真正开始了自己的统治。
父亲姜普曾经说过,一切的一切,人心是主宰。得到了人心,即使头上没有冠冕,也是成色十足的王。
家国动荡之际,姜如龙希望自己能成长为有担当的男儿汉。
首先,战斗虽然停止了,但中央军依然保持着高压的姿态。
很快,夏国恢复了和平。
治安好到什么程度呢?用路不拾遗、夜不闭户形容并不为过。
这时,姜如龙才停止了高压姿态。
武力的征服只能带来短暂的顺从,温情的人心才能转化为忠诚的支持。
姜如龙于是开始了革新,并很快把革新带到了深水区。
“胡同爷们”姜如龙站在胡同的院子里,目光陷入灰蒙蒙的夜空,在心里思索着。
都说革新者没有好下场,我会是什么下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