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个月来,龙牙冒险队一直没有接到任务,就这样一直训练着。每天衣服湿了又湿,每天都是一样的训练,范蔡贵他们既疲倦又乏味,甚至有些人开始后悔加入防卫部。
终于,他们接到了第一个任务:拯救33名军人。
这些军人隶属于防卫部的常盘山中队,三天前在非洲东部执行任务时遭受到不明恐怖分子的袭击,恐怖分子甚至直接连线防卫部部长,威胁道五天之内筹齐4亿美元现金,送到指定地点,否则就撕票。还附带发送了一个指定地点。
吴北冷笑一声,说:“一帮乌合之众,现在什么人都敢叫嚣防卫部了吗?来人,先把那个指定地点炸一遍,最好不要有漏网之鱼。然后派遣军队把那些同志救回来。”
“吴北,你太鲁莽了,那帮匪徒给的指定地点就是匪徒打电话的位置,要是误伤了那些军人,你我恐怕都得被撤职。”部长否定了吴北的方案后,转头吩咐范蔡贵等人:“那个地方是片热带雨林,坦克没法进去,我派了无人机支援你们。还有,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要是匪徒不耍赖就好办了,当然,这是不太可能的。记住,保命要紧。”部长拍拍范蔡贵的肩膀,“你们先去准备一下,我跟范蔡贵有话要说。”
待其他人走后,部长才说:“范蔡贵,校长托我照顾好你,要是你死了,我不保证校长不会干出来征服西欧那样的傻事。这次任务,最好就是拖延时间,等大部队到来,将他们一举歼灭。”
“那那些军人呢?”范蔡贵问道。
“每个军人上战场前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。”
“我想把他们都救回来。”
“范蔡贵,你现在才16岁,等你长大一些,你就知道有些东西不得不舍弃。”部长转过身,背对着范蔡贵说:“去准备一下吧,送你们去非洲东岸的飞机马上就到。”
这次一共出动了10个小队,54人,各类枪械子弹装备按战时供应,9辆坦克,8架无人机,9架运输型直升机,还有一架客机。
部长和吴北目睹着装载队员的客机离开防卫部,向远方飞去。
客机上,队员们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确认行动计划。
10个小时之后,他们终于到达了距离指定地点6公里的小镇上,因为防卫部在全世界的影响力,队友受到了当地人的热烈欢迎,住着最好的房间,吃着最好的饭,虽然还是很一般罢了。
夜幕降临,队员们都早早睡下了,为明天的突袭做准备。
宋不举还没睡,他想找人借点纸,但奈何所有人的房间都关灯了,走到走廊最里面的时候,发现范蔡贵的房间还亮着。
范蔡贵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那片森林,他此时正望着望得出神。
“你来这儿干什么,不会是想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?”
“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,我肚子疼想借点纸用。”
范蔡贵很直爽的把整卷纸都给了宋不举。
“这么晚还不睡,明天起得来吗?这可能是我们这几天唯一能睡的好觉。”
“懂,我马上就睡。”
天刚蒙蒙亮,作为前锋的队员们就已经出发了,扛着枪在热带雨林里穿梭,很快,他们就到了指定地点的附近。
指定地点是一片空地,所有高大的树木全部都被砍倒,低矮的灌木也被剔除,几乎没有掩体,33个军人被五花大绑地坐在空地中央,旁边站了60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,还有10几个士兵来回巡逻。
范蔡贵他们观察了一下,觉得硬闯不行,只能尝试谈判。
藏在树后的战友指了指范蔡贵,又指了指那些士兵,示意范蔡贵出去谈判。
“你是谁?!”士兵们提高了警惕,枪口对准范蔡贵。
“别紧张别紧张,我是来谈判的。”范蔡贵举起左手,无奈地笑笑。
“哦,谈判?”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士兵走了过来,看样子是这些人的首领,他细细打量着范蔡贵,良久,才问:“你是防卫部的?”
“啊对对对对。”
一个士兵过来搜范蔡贵的身,在确认没有任何武器后,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
“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?举不起来?”
“被老虎啃的只剩骨头了。”
“防卫部是没人了吗,连小孩都派上战场?”
“我是新兵,新兵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士兵们哄笑起来。
“4亿美元准备好没有?”首领问。
“啊,哈,那个啊,我一个人扛不动,防卫部派了好几架飞机运,马上就到。您要是着急,这卡里也有4亿美金。”
范蔡贵乖乖的掏出一张银行卡。
“我说了我只收现金,等就等吧。”首领又回到那片空地上坐着了。
范蔡贵长舒了一口气,悬着的心刚放下来,就听见首领一声大喊。
他指着空中的几个无人机,喊道:“那些是什么东西,让它们离我们远点。”
范蔡贵猛地一惊,利用脚发了个暗号,让无人机退下。
森林外侧,两台巨大的机器正在为坦克和装甲车开路。
一台机器配有两个先进的切割齿轮,可以很轻松的锯断树木而不发出任何声音,另一台机器装有两只巨大的机械臂,树木倒下时接住防止产生声响。
无人机离开之后,气氛变得缓和了,士兵的首领闲来无事,便跟范蔡贵聊起来。
“你多大了?”首领问。
“16。”范蔡贵依旧举着双手。
“这么小?”首领有些不太相信,“我是有点怀疑防卫部可能会把初出茅庐的小子派上战场的,但你居然没成年。”
“要吃饭的嘛。”
“聊这么久应该渴了吧?我这里有水。”首领示意一个士兵把水杯递给范蔡贵。
范蔡贵接过水杯,往杯中闻了闻,没有气味,也没有颜色,还是不放心,他把水倒在了自己右手上,那手套立刻就开始腐蚀,剥落,冒着白烟并伴随着难闻的气味,最终,露出了只剩白骨的右手。
硫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