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记得差不多以后,祁夜便将地图收进了游戏背包。监控室是必须要去的,只是今天时间不早了,他们决定明早再去。
十二点的钟声一敲响,熟悉的烧焦声又出现了。
林听和魏恒还没进入过里世界,都有些紧张,戒备地盯着逐渐溶解的墙体。
没过一会儿,监狱便切换成了满目破败的样子。只不过场景和昨晚又有些许不同,监狱墙面上爬满了荆棘。
几人尽量往中间走,不靠近墙面,以免被荆棘丛扎伤。
走过狭窄的走廊,面前便是一道铁门。
任意顿住了脚步,他现在对铁门有阴影,怕一打开就是某个囚犯。
祁夜走在最前面,他表现地很淡定,手放在门把上,轻微一转,伴随嘎吱一声,铁门便打开了。
看到门内的场景,林听吓得直接后退了一步。
任意也惊呆了——门内是无数的人体雕塑,他们都面向门口摆着,仿佛在盯着几个玩家一样。
魏恒伸手,试探性地往雕塑上摸了摸,手感与普通雕塑无异。
在魏恒没看见的角度,方才的雕塑动了动,眼珠子盯着自己被魏恒摸过的地方。
“有点诡异,我们最好找完线索,赶紧离这些雕塑远点,”
即便盛星夏不这么说,其余人也能察觉到这里的不同寻常。
任意站在一座雕塑下,这座雕塑雕刻的是一名女性,波浪卷的头发,悲天悯人的表情,浑身缠绕着荆棘与玫瑰,线条优美,堪称上帝完美之作。
很有艺术感,任意脑子中联想到了苏渝,他在监狱中的造型似乎也挺讲究的,给人一种艺术家的感觉。
该不会,这里是苏渝的精神世界?
这么想着,任意突然觉得自己头顶一凉。
咦,下雨了吗?
任意往头顶望,那儿只有天花板,什么也没有。
密闭场景,哪里来的水?
任意又将目光落在雕塑上,察觉到又一滴液体落在他眼角。
他抚去了眼角的水,埋头一看——他的指间变成了鲜红色。
是血!
任意再抬头,发现原本完整的女性雕塑脸上裂开了一丝缝隙,正往下渗着红色的液体。
这些液体越流越快,有些滴落在了任意脚底。
任意吓得后退一步,甚至撞了盛星夏一下,他也未曾察觉。
“怎么了?”
盛星夏也在观察着他面前的几座雕塑,感受到身后的人的触碰,转过身就见任意盯着前方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“雕塑,在流血...”
任意声音有些颤抖,其余人看了过来。
那座女性雕塑确实在流血,血珠滴落在玫瑰荆棘上,荆棘一阵蠕动,又新长出几个花骨朵。
雕塑身上的缝隙越来越多,流下的血也越来越多,却都被荆棘吸走了,才长出的花骨朵,没一会儿就绽放成艳丽的玫瑰。
林听再看了一眼周围的雕塑,发现它们无一不开始有了裂缝。
“等会儿,这些东西,代表着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