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桑清九冷笑一声,“他不是想叫何公子嫁给高曼吗?那他自己嫁去吧。”
“你准备怎么做?”
“您等着瞧便是,我必是不会叫何公子吃这闷亏的。”
桑清九并没有多吐露计划,但她那坚定的语气和阴狠的眼神,让老侯爷明白她有把握。
老侯爷闭了闭眼。
这就是许清嘴里的温和君子?
娘希匹,这女人哪里温和了?
分明就是个手段毒辣阴狠,心思深沉记仇又多思多虑的家伙!
否则的话,岂会因为一句话,就怀疑上那个女人?
还干脆利落,当晚就下手将人抓住送到侯府来。从那女人看她时脸上的惊惶,不难看出昨晚没少被折腾。
老侯爷缓缓吐出一口气,抬手揉了揉额角。
“你很适合混朝堂。”
这话,也听不明白到底是夸奖还是嘲讽。
反正桑清九就当是夸奖了,笑眯眯的点了点头,“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,需要跟您多学学。”
还学?
你这没学,就已经峥嵘初显了,再学那还得了?
这家伙,自家那柔弱敏感的外孙子,真的把控得住吗?
老侯爷越想越头疼。
“侯爷,不知我同何公子的婚事?”
“打住。”
老侯爷轻抬起手,“婚事如何,就看你这次科考考得如何。若你落榜,那就没得谈。我不可能将许清嫁给一个连科举都考不上的人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。
两人都已有了肌肤之亲,桑清九又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人,她自然不会非得把何许清留在家里。
之所以推迟到科举之后,无非是想再观望、再考查一下桑清九罢了。
“侯爷既然都这般说了,那看来我得拿出点真本事来,否则岂不是都对不住何公子。”
桑清九含笑的应着。
“随你。”
老侯爷随口应一声,看她一眼,心底就叹一口气。
“不知晚生可否见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
不等桑清九说完,老侯爷就一口回绝,“殿试发榜前,你两别想见面。若你连殿试都去不了,那就更不必见面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桑清九无奈一笑,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盒子,“劳烦侯爷替晚生将此物送给何公子,叫他安心便是。”
见桑清九并没拿“肌肤之亲”说事,对自己的刻意刁难也无恼怒之意。
老侯爷既是欣然,又是担忧。
甚至可以说是越欣赏,就越担忧。
这家伙心态稳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双十未过的芳龄姑娘,反倒像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一样。
交谈这么久,她就没从桑清九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。
这可真是,太恼火了!
“那侯爷,晚生就先告辞了。”
桑清九恭恭敬敬的又一行礼。
老侯爷摆了摆手,轻“嗯”一声。
桑清九这才起身离开侯府。
出大门后,她回眸看了眼,眸中闪过一抹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