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吗?”
桑清九玩味儿的笑着,亲昵的在他红透的耳朵上咬了咬。
力道不重。
就是有种咬在心巴上,很是勾人的感觉。
钟嵘直直的盯着桑清九,轻点点头,“姐姐,我明天还有课。”
“这个时候,就不要说那些没意思的话。乖,亲我。”
钟嵘迟疑片刻,仰起头正要亲上去,就迎来桑清九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吻。
在他的唇上、脖子上、身上……
一寸寸的。
她有些爱咬人,在胸膛留下一圈儿的牙印。
钟嵘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,亲吻都是生涩的,进入的时候更是恍惚,眼神迷离失去焦点。
“姐姐~”
他细长的、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扣住桑清九的腰,指头和眼眸都有些泛红。
原本清澈的嗓音,已经带上些许沙哑。
“姐姐,你亲亲我。”
“亲哪里?”
“亲……哪里?”
钟嵘用茫然的眼神望着桑清九,“我不知道,我就是感觉想你亲我。”
桑清九不禁轻笑起来,指尖在他身上乱窜,“这里,还是这里?”
“都想。”
“那你可真贪心。”
嘴上说着“贪心”,实际上桑清九动起来那是相当乐意。
该说不说,这张床是真的好,柔软却又不是那种能把人陷进去的软,睡上去很舒服。
灯光昏亮。
隔音效果好。
角落里摆放的大浴缸也很好,只是有点废腰。
落地窗也很大,窗帘的材质甚至都很柔软不硌人。
怪不得刚才代驾说,这家酒店比五星级大酒店都好,几千块的住宿费,很值!
等桑清九拉开窗帘透气的时候,外面路过的车辆都少了。
她靠在窗户旁,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她指尖。
烟雾缭绕中,那双本该薄凉的眼看向屋里的人时,却带着几分笑意。
钟嵘穿着一件浴袍出来,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,露出胸前些许风光。
白皙的肌肤上,满是红色印子。
在桑清九的注视下,他不太好意思的浴袍扯紧了点,“姐姐还不睡吗?”
“刚刚睡过了。”
桑清九意味深长道。
钟嵘没好意思看她,就低着头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,拍两下灰尘挂到柜子里去。
他明天还要穿的。
就是看上去皱了点。
“你为什么缺钱?”
桑清九走到床上半躺下,摸出手机一看,十二点还没到。
这时候,倒很适合谈谈心。
钟嵘也没多想,就回她,“医院那边说我妈突然病重,最近要动手术。刚才在车上我已经把钱汇过去了,医生说手术明天就能做。”
“还差多少?”
“不知道。得看医院的通知。”
“你爸呢?”
“……死了。”
钟嵘沉默了会儿才回答。
他想到钟父,那个曾经很疼爱他,又丢给他一地鸡毛的父亲。
当初他也怨过,对方为什么要跳楼自杀,为什么如此怯弱的不敢承担起他应负的责任?
后来他明白——
他爸欠银行的那一笔债,他们家从百年前开始奋斗都还不上。
所以他爸自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