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桐看见小酒享受的表情,深度怀疑她是假摔,目的就是让娘背她。
“娘,小酒替你擦汗。”
看见于氏鬓角渗出的细密汗珠,温小酒伸出小手抹了抹。
于氏心里一软:“娘不累,抱紧了。”
“好。”温小酒再次环抱住于氏的脖子,小脸贴得更紧。
真希望这条路长一点,再长一点。
回到家,看见小酒受伤,温坛儿有一瞬间眼睛亮了,然后才是心疼小妹。
扶着温酒儿坐下,将研磨好的药草涂抹在伤口处,仔细叮嘱她不要做剧烈运动。
那模样还真跟村里的郎中有几分像。
“二姐你真厉害。”
温小酒不得不佩服,这在现代,就是身残志坚,自学成才的典型案例啊,都可以上感动中国了。
这个时候,温阿香从外面回来,手里拿着铲子,一脸的惋惜。
“怎么了,大姐?”温小酒问。
“哎,就是上次留下的那朵野花,我刚才去看的时候,发现它死了,花都蔫儿了。”
“什么?”温小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随后龇牙咧嘴的叫,“啊疼疼疼疼疼。”
温阿香被小酒的反应吓了一跳,然后才发现她又受伤了,走过去摸着她的头安慰道:“咱尽力了,可能是花的寿命到头了,不是你的错。”
温小酒跌坐在床上,是她的错,是她用泉水浇灌后,花才死的。
紧接着打了个大激灵,这么说,她用泉水浇过的玉米也……
完了完了完了,这次死定了,这什么空间啊,这是来要她的命的吗?
可是,上次她的伤的确是泉水治好的呀,后来也没断腿什么的不良反应,怎么用到植物上会起反作用呢?
温桐默默看着温小酒,偷偷靠过去问:“是不是出事儿了?”
出事儿了,出大事儿了,她要不要连夜逃走,可她一没钱,二没权,往哪儿逃啊。
上次只不过是影响了酒坊的生意,她就被关进了柴房,这次废了全家的口粮,还不得以死谢罪。
温小酒越想越害怕,草草扒拉两口汤,就上床睡去了。
睡前心里还想,让我再进一次空间吧,最好进去永远不要出来了。
天不遂人愿,一觉睡到大天亮,好端端的躺在床上,哪儿也没去了。
温小酒闭了闭眼,算了,就这样吧,既然跑不了,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。
果然,不大一会儿,温宝妮就从外面哭着跑了回来。
边哭边冲温小酒道:“小酒,你快去看看吧,不好了,呜呜呜呜……”
“你伤还没好呢……”温坛儿话没说完,温小酒已经一瘸一拐的冲出去了。
死是死定了,但总得死的明白一些不是?
她倒要看看,这被泉水浇过的庄稼,能长成什么样。
到了温家的地头,远远的就见一群庄稼汉聚在一起,对着地里头指手画脚,还不时的讨论几句。
温小酒纳闷了,不就是玉米全死了吗,有这么好看吗?
费了老大劲儿,扒开人群,看见地里头的景象时,温小酒真个人都麻了。
也太壮观了。
这玉米倒是没死,可它爆了。
玉米粒爆了,不就变成爆米花了吗?
只见还没来得及收割的三亩地里,玉米棒都变成了白花花的爆米花,有的还在杆子上,有的掉在了地上。
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香气。
老天爷,谁能告诉她,这是怎么一回事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