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葡萄我们先不拿了。”温小酒道。
于氏听罢点头,小酒还是知道体面的,她刚才瞎操心了。
然后,温小酒又说:“我们这次人太少,拿不了多少,下次我多叫些人来,保证把这儿的葡萄都摘完,你看可否?”
于氏差点趴桌子上,还可否,你脸咋这么大呢?
刘松倒没什么反应,反正他也用不着,摆摆手:“爱怎么着怎么着吧。”
温美玉却一双大眼睛看向刘松,满眼的感动。
这男人,不仅杀得了恶狼,心肠还这么好,靠谱。
离开时,温美玉抬眼看刘松,复又垂眸,软着声音道:“刘大哥,我叫温美玉,你要是有空的话,欢迎来我家做客。”
话其实说得很明白了,虽然像温美玉这样的农村女性,胆子要比城里的小姐们大一些,但太露骨的话也说不出口。
她自报闺名,说明对他很有好感。
然而她忘了,刘松是个粗人,根本没明白她的意思,甚至连她的名字都给忘了。
温什么玉来着?
这边温小酒回到家,兴奋的睡不着觉,葡萄的问题解决了,她该去酒坊看看了。
温家酒坊,其实就是一间老房子,中间砌了堵墙。
前面售卖,后面酿造,要多简陋有多简陋。
而且酒坊只卖一种酒,那就是米酒。
米酒的酿造工艺简单,对于农村人来说,价格合适,原本很受欢迎。
可是,随着粮食越来越贵,米酒的价格也随之调整,不然赔本的买卖谁做啊。
这个时候,温小酒之前做的民意调查起了作用。
据村民们反应,价格上涨他们可以理解,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价格,它涨的有些尴尬。
一两米酒,温家酒坊卖45文,要比城里打听到的便宜了5文,在情理之中。
可一两黄酒,也不过80文,但口感却比米酒好上太多。
买二两米酒,还不如买一两黄酒喝得尽兴。
尤其都是干农活的大老爷们,黄酒度数高,干完活来上一口,简直赛过活神仙。
因此,原本凭借低价占据市场的米酒,买的人少了,酒坊就没钱赚。
没钱就买不了米,种的庄稼又遭了人祸,这才面临关门的风险。
想了一圈,温小酒找到问题的根源,其实只要把酒坊售卖的米酒改成黄酒,就能完美解决。
这么简单的道理,温达怎么会没想到呢?
当然不是没想到,卖黄酒说的容易,可他不会酿呀。
祖传的酒方就是酿米酒,他怎么知道有一天这玩意儿还会淘汰。
可单从温达的角度来说,他也喜欢喝黄酒。
那玩意儿喝完有劲儿啊,更有甚者他还偷着买了一葫芦烧酒,当宝贝似的,偶尔偷喝一口。
谁曾想,被小酒那丫头糟蹋了。
黄酒其实就是米酒的纯度更高一些,考验酿造手段更精细一些,对于温小酒来说,小菜一碟。
只是酿造黄酒,还是离不开买米,温家现在这个状况,明显行不通。
所以,酿造葡萄酒,才是挽救温家酒坊的唯一方法。
“这酿酒三要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