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松穿着一件深灰色袄子,正盯着地上的竹笼发愁。
“刘大叔。”
温小酒跑过去,却见竹笼里躺着一只野兔。
听见声音,野兔眼神变的惊恐,蜷缩在一角。
“这是你抓的?”
温小酒一眼看见野兔后腿上的伤口,加上它害怕瑟缩的模样,说话的语气有些不悦。
可能是现代养了宠物的关系,她就是见不得小动物受伤,尤其是兔兔。
刘松没有接温小酒的茬,反而跟站在原地的温美玉打了招呼。
“温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。
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,他也不知道。
“你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“哦,里面请。”
见温美玉如此直接,刘松倒显得拘谨起来。
温小酒在一旁看着,这两个人是角色互换了吗?
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木屋,温小酒蹲在门口没进去。
她才不要当电灯泡呢。
“兔兔,你疼吗?你别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温小酒看着笼子里的野兔,想伸手安慰它。
可野兔缩的更紧,三瓣嘴一动一动的,似乎在说话。
温小酒侧耳贴上去,认真的听了一会儿,煞有介事的点点头。
“我知道了,你不想待在这儿对不对?放心,我一会想办法放你走。”
她两只手挡在嘴边,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,好像怕被听到似的。
这要是温桐在旁边,一定会翻个白眼,还会说她得了精神病。
温小酒倒是玩儿得挺开心,她有点想念以前养的小白兔了,她经常这样逗它玩儿。
温小酒跟野兔你一句我一句,从过去聊到了现在,温美玉要再不出来,它们就要开始聊将来了。
“小酒,走吧,我们回去了。”
“好,哎呦,等……等一下。”
温小酒因为蹲得太久,腿麻了,索性坐在地上缓缓。
她看看温美玉,又看看刘松,两个人的表情一如以往,什么也看不出来。
他们刚才都聊啥了,她又好奇了。
“这兔子是我捡的。”刘松突然说。
温小酒一愣,看了眼兔子,又问:“你打算拿它怎么办,烤了吃?”
其实打野兔烤了吃在农村是再正常不过的了,可温小酒就是接受不了。
如果刘松真的那么做了,她会把这个人划入黑名单,跟他绝交。
“它有娃了,我也不知道拿它怎么办。”
刘松摊开手,耸了耸肩,他刚才正为这事儿发愁来着。
放了吧,看它这伤势,也活不了多久。
养着吧,他还真没那个耐心。
吃了吧,他也于心不忍。
“送你了,你拿走。”
看见温小酒对它感兴趣,刘松高兴的扔了这个烫手山芋。
“真的吗?我可以带它走吗?”
温小酒喜出望外,一下从地上蹦起来。
刘松点头,嫌弃的拎起竹笼:“这个也一起带走。”
温小酒高兴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一个劲儿的在刘松面前蹦跶,跟那鲤鱼被拍岸上了似的。
温美玉接过竹笼,一只成年的野兔少说也有五六斤重,小酒那小胳膊小腿儿的肯定是拿不了的。
刘松只觉手背上凉凉的指尖划过,酥酥麻麻,好奇怪的感觉。
温美玉闪电般抽回手,“小酒,走了。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
温小酒停止蹦哒,对刘松挤挤眼睛。
“刘大叔,你的新衣裳真好看,尤其是香囊,很别致。”
刘松挠头,香囊?
什么香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