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不是怪病人请了别的郎中,而是见不得郎中误导病人。
“这个是我二姐自己研究的。”
温桐对这个老头说话的态度很不满。
在他眼里,她二姐可是很完美的,读得了书,写得了字,治得了病,还会给他讲睡前故事。
反正有人敢说二姐的不好,他第一个不同意。
“你二姐?谁,她吗?”
白善子瞪着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温坛儿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这要是郎中配的药,他能把他骂个狗血淋头,可这要是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十岁小娃娃弄出来的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在得到肯定答案后,白善人再一次打量这一家人,心里头发问,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。
“来个人跟我去拿药,还有一味药我这儿也没有,得去城里的白记药铺买,你就拿着这药方去,他不敢跟你多要。”
白善人说罢,起身就要走。
“这是给您看病的钱,您慢走。”于氏拿出几块碎银子塞给白善人。
白善人摆摆手,没收。
凭他几十年的行医经验,见过不少的人家,他敢说,这家人不会仅限于此,一定会越过越好。
他也就顺手卖个人情,说不定到时候有用得着的地方。
于氏让了几次,见白善人执意不收,朝温阿香使了眼色。
温阿香会意:“白善人,我跟您回去拿药。”
温小酒本来也想去,她还有事情要问白善人。可就在这个时候,温坛儿醒了,于是她便留了下来。
“坛儿姐,你好点了没。”
温小酒扑到温坛儿身边,关切地问。
“我没事了。”温坛儿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笑,看得温小酒揪心不已。
“坛儿姐,你放心吧,郎中已经来看过了,说你的病没有大碍,可以治好的。”
温小酒安慰温坛儿。
“到时候,你就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了。”温桐也道。
“真的吗?”温坛儿眼里闪过一丝亮光,她等这天等了太久了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于氏背过身去,又抹眼泪了。
等温阿香回来,于氏就去城里买了药,按白善人的意思,一共买了六副药,说等喝完了看看情况,再决定要不要继续。
一个月很快过去了,到了年根,温小酒家的房子终于盖好了。
坛儿的病也渐渐转好,吃完最后一副药后,已经活蹦乱跳了。
然后,温小酒发现,原来二姐平日里的文静都是装的。
她敢说,要是没人拦着,温坛儿能冲上山去,然后还能来个折返跑。
她现在就像一个打满气儿的气球,一松手,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。
“坛儿,你病才刚好,还是得多休息。”
于氏苦口婆心,生怕她再有个闪失。
“娘,你看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说着温坛儿原地转了三圈,一个没站稳,差点摔了。
于氏急忙上前扶住:“小心点儿。”
温坛儿不信邪,两只胳膊支棱起来,还要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