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愿,而是不能。
具体的原因,他没说,她也没问。回来后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,直到二蛋前来提亲。
她想,既然远处的梦虚无飘渺,那现实一点也好,是她自不量力了。
于是,在冯氏跟她说应下了赵家的亲事后,她没有反对,只是表情木讷,无悲无喜。
当然,这些她是不会跟别人讲的,未出阁的女子单独上山会见成年男子,传出去,她的清白就毁了。
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,却只得到两个绝情的字。
温小酒看着温美玉充满悲伤的眼神,一阵叹息,她相信她争取过了,一定是刘松伤了她的心。
臭男人,下次上山,一定把他的胡子拔光。
定亲宴虽说比不上婚宴隆重,但关系近的亲戚朋友也都到了。一旦定了亲,跟正式娶亲就只差一个仪式了,早晚的事儿。
所以,冯氏很上心,温达更是把最最珍贵的葡萄酒都拿出来招待。
定亲宴上的温美玉,穿着红色的衣裳,涂了胭脂,挽了发髻,虽说不上是绝色佳人,那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娇俏娘子。
只是,她的脸上唯独没有笑容。
“长得好看有什么用?一天天连个笑脸都没有,给谁看呢。”
温小酒受不了席间的喧闹,跑出去想清静清静,正好撞见何氏跟她家大媳妇曹氏说话。
“就是,这不是不给咱面子吗?他温家不就有个酒坊,咱家在城里可是有铺子的,她嫁进来那是高攀,不识好歹。”曹氏也顺着婆婆的话,数落起温美玉。
“何阿婆,在这儿呢,我爷说让我过来看看,这村里最近有只疯狗,逮谁咬谁,您可得小心点。”温小酒开口道。
“疯狗?哪来的疯狗?”何氏跟曹氏都担心的四处张望。
温小酒想说一句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可一想到温美玉还要嫁过去,忍住了。
还是不要给她添乱了,于是轻哼一声,转身回去了。
相比之下,还是外面的疯狗更吵一点。
“一家人都这么不懂礼数,二蛋怎么就偏偏相中这么个人家。”何氏继续发牢骚。
“娘,我们也回去吧,小心疯狗……”曹氏小心的看着周围。
两个人这才相伴着回到宴席,刚一露脸,何氏瞬间换了一副面孔,那叫一个慈眉善目,寺庙里的菩萨看了都自叹不如。
原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了,然而,宴席进行到一半,直接来了个惊天大反转。
宴席上突然出现一个人,大胡子,猎户打扮,不是刘松又是谁。
冯氏最先看见刘松,急忙让温大富和温大贵把他“请”出去。
可刘松什么体格,两个愣是没动他分毫,反而一番动静,引得在座的客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。
温美玉终于看见了刘松,刘松也看着她,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有几息的时间。
啥意思,打劫的吗?
胆小的村民看见刘松一身腱子肉,背上还背着弓箭,腰间挂着匕首,只以为是碰见打家劫舍的了。
“刘壮士,今日是小女的定亲宴,你要是来喝喜酒的,我们欢迎,如果不是,那就慢走不送。”
温达见硬的不行,只好开口请他离开。
刘松听了温达的话,果然动了,只不过他不是朝门外走,而是朝温美玉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