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杯子,碰倒两个,两个水倒得太满溢了出来,只有一杯刚刚好,没出任何状况。
刘松端起那杯茶放到温美玉跟前,对着媳妇宠溺一笑。
温美玉翻了个白眼:“笨死了。”
然后起身去拿抹布,顺手在刘松胳膊上拧了一把。
刘松一脸委屈,却不敢吭声。
温小酒看得直想笑,刘松多放荡不羁的一个人,怎么在小姑面前跟个小媳妇似的。
冯氏和温达听到刘松那一声爹娘也浑身不舒服,他们可还没认他当女婿,瞎喊什么。
“别忙了,快跟娘说说,这一年多你去哪儿了,干了什么,为啥又决定回来?”
冯氏拉着温美玉坐下,问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。
“我们离开村子后,刘松就做回了老本行。”温美玉一脸平静道。
“啥?”冯氏一脸震惊,握着温美玉的手微微颤抖起来。
温达也用拐杖戳了一下地面,摇头叹息,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。
“小姑父,你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?”温小酒好奇,什么行业能让爷奶这副样子。
“走镖啊。”刘松拍拍胸脯,像是在表示他是一个靠谱的镖师。
等等,这丫头刚才是不是喊他小姑父了,刘松后知后觉。
“走镖?”冯氏和温达双双抬头,惊诧的看着他。
“不是说做的是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的勾当吗?”冯氏脱口而出。
说完觉得不妥,干咳一声缓解尴尬。
“我是拿了主家的钱财,替他们押送货物,挡一挡小毛贼山匪什么的,也算是替人消灾,娘说得没错。”
刘松倒不觉得被冒犯,大大咧咧道。
“娘,刘松以前是镖师,是正当营生,您想到哪里去了。”
温美玉这才意识到爹娘误会了,解释道,“他去找了先前的镖头,人家看在他能打能吃苦的份上,收留了我们。这一年来,我们跟着镖头风餐露宿,走了不少地方。”
牛氏听得动容:“那他胸口的刀疤也是走镖留下的?”
“是。”温美玉点头,“走一趟镖的收入不菲,可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,所以攒了些银两,厚着脸皮回来了,我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,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……”
温美玉的声音低了下去,显然,她还在为给爹娘丢脸而愧疚。
“说的什么胡话,不管你做了什么,你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,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呢?”冯氏听着温美玉的讲述,心如刀割。
温美玉偷偷看了眼温达,温达依旧黑着脸,没有任何表示。
冯氏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老头子一脚,温达吃痛,脸更黑了。
但好歹说了句:“你娘说了算。”
“小姑,你们这次回来,是不是就不走了。”温小酒靠在温美玉怀里,撒娇道。
“不走了,我们要留下来,爹娘你们放心,我不会出现在咱家的,不会再让人戳你们脊梁骨。”
“傻闺女,我跟你爹什么没经历过,还怕人说三道四?跟娘回家,娘给你做红烧肉丸子吃。”
“红烧肉丸子?”
二虎的注意力一直在刘松打猎用的弓箭还有猎刀上,这儿摸摸,那儿瞧瞧,突然听到奶说要做肉丸子,兴奋的跑了过来。
“小姑,你就回家吃顿饭吧,奶做的肉丸子可好吃了。”
“臭小子,就知道吃。”温大富一巴掌拍在二虎肉墩墩的屁股上。
“哎呦。”二虎像被老虎咬了屁股,夸张得直翻白眼,大家见了都忍不住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