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从典当行出来,温大成手里拿着新得来的六十两银子,连同来的时候带的四十两,总共就有一百两。
放在村里,那就是暴发户的存在。
就算是在城里,拥有百两存款,那也算是有钱人了。
可三个人的面上却看不出一丁点喜色,只有无尽的担忧。
虽然那金老板说并没有透露他们的长相,可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。
被拿刀逼着还敢撒谎,好像不是他那么胆小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。
按最坏的结果,那帮人知道是他们当掉了玉貔貅,会拿他们怎么办呢?
会杀了他们一家人吗?
三个人各怀心思,忧心忡忡的回到铺子。
温阿香知道这件事后,也大惊失色。
当晚,众人紧急商量后决定,这段时间大家都要待在一起。
而且最好能不出门,避免被那些人找到。
可铺子不能不开,好不容易有了生意,怎么能说关就关。
好在只招待女客,平日里光顾的也都是些女子,应该问题不大。
于是,温阿香和温坛儿分别向庞大川和白善人告了假,这段时间都待在铺子里,哪儿也不去。
原本有了钱,可以买个房子住了,可要看房子,就得满大街的走。
自从出了玉貔貅的事情,于氏上街都要裹个头巾。
温小酒等人也都把帽子焊在了头上,好在天气冷了,倒也没人觉得奇怪。
所以,一直拖到年后,他们依旧住在白善人的儿子,白勇家的西厢房。
只不过,他们把房租提高到了一个月三百五十文。
吕氏拿到钱乐开了花,也就不为难他们了。
本来两家都是起早贪黑,一天也见不着几次面。
没了吕氏的故意刁难,日子过得也还算顺心。
这中间,因为桂花酿很受欢迎,所以很快就卖完了,温小酒又酿了梅花酒。
同样的,雅间里面的桂花都换成了新鲜的梅花,配酒吃的点心也是温阿香新研究出来的梅花饼。
当然,像回村送酒这种事,就交给温大成去跑了。
温桐还装模作样的守在门口,说爹不在,有坏人来,他保护大家。
“温桐,你大姐呢?”张三风站在门口,朝铺子里面张望。
“三风大哥,又来买酒啊。”
温阿香听到声音,一边打招呼,一边利落的把一小坛梅花酒打包,又塞了几块梅花饼。
“对,还是老样子。”张三风笑着回答。
“娘,三风大哥怎么每天都来买酒?”
温桐把张三风交给他的钱递给柜台后的于氏,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木剑,一边说。
这把剑经过温大成的改良,挥舞起来更顺手了。
“他不是说他娘特别喜欢咱家的酒吗?一天不喝身子就不舒服。”温坛儿替于氏回答。
恐怕不只是这样吧,于氏看着张三风和温阿香在门口谈笑风生,心想。
至于张三风是怎么跟他们家熟起来的,还要从过年的那顿年夜饭说起。
一家人怀揣着秘密,小心翼翼的生活,一直到了年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