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的好好的,怎么突然要搬走呢?还挺舍不得的。是不是钱的事儿,这样,每个月让你们五文……不,十文钱,怎么样,够意思吧。”
吕氏听说温大成一家不住了,急急忙忙跑来商量。
温桐白眼都翻天上去了,你舍不得的是钱吧。
每个月三百五十两,还不许这不许那的,从哪里找他家这样的冤大头。
自从上次练功被吕氏呵斥,温大成就把早上的练功时间取消了,温桐很是憋屈。
所以温小酒提出搬家,他举双手赞成。
“不是钱的事儿,你也知道,我家卖酒,现在铺子大了,以后难免要在家里酿酒,把你这院子弄得乱糟糟的,我也过意不去。正好,前段时间你温大哥看见一个小院不错,没跟我商量就交定金了,男人嘛,心急,现在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。”
于氏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,很自然的把锅丢给了温大成。
温大成背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业务熟练的很,冲着吕氏呵呵傻笑。
吕氏见人家铁了心要走,也不装了,尖酸刻薄的嘴脸又露了出来。
“哟,这是嫌我家庙小,装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是吧。出去打听打听,就给这么点钱,能住这么好的房子,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,别不知好歹。”
“吕婶子说的对。”于氏还没反驳,温小酒先说话了。
“这大的不懂事,小的倒是明事理。”吕氏洋洋得意道。
“二姐,我记得是你师父白善人邀请咱来住的,你明天问问他,咱这钱是不是给少了。哦对了,白善人恐怕还不知道吧,正好,咱把从去年就开始每个月交房钱的事跟他说说,别让人觉得咱白住人家房子,不懂事。”
温小酒也学着吕氏,阴阳怪气道。
温坛儿心领神会,立刻道:“好,我明天就告诉师父去。”
吕氏一听,慌了,结巴道:“这……这种事我……知道就行了,别去烦他老人家。”
在外人眼里,白启刚是个大善人。
可在家里头,他说一不二,尤其是对她这个儿媳,怎么都看不顺眼。
要是让他知道她瞒着他收房钱,不知道又会怎么惩罚她。
“正好我们要搬走的事我还没告诉师父呢,明天一起说。”
“别别别,咱一起住了这么久也是种缘分,咱有话好好说,你们愿意啥时候搬走就啥时候走,我没意见,好吧?”
说完,扭头就走,生怕于氏反悔。
“看来小酒的决定是对的。”
原本于氏是不同意搬家的,自从玉貔貅出了事,她心里始终惴惴不安。
但是刚才吕氏的嘴脸她算是看清楚了,再跟这样的人住在一起,她倒是可以忍,小酒和温桐还小,万一受了影响,被带歪,后悔都来不及。
“那咱明天早一点关门,去芸姐姐说的小院看看。如果合适,月底咱就搬进去。那院子本来是留给她表弟一家住的,可后来她表弟改主意,打算留在京城不走了,所以房子就空着了。”
“那租金不便宜吧,咱刚扩张了铺面,酒也见底了,得酿新酒,可别把钱都花光了。”于氏担心道。
“芸姐姐说,房子空着也是空着,咱住进去,还能帮她看着院子,她还省心了,根本没提租金的事。可是我想着,咱要住,就还是按照市场价,每个月给五百文钱。”温小酒说。
“我同意,人家好心帮咱的忙,咱不能占人家便宜。”于氏赞同道。
可是,当一家人来到沈芸所说的小院时,直呼草率了。
这哪是小院,明明是大宅。
一进门,就是一面雕刻着莲花纹的影壁。
温小酒心想,不愧是京城来的,品味就是不一样。
往里走是一左一右两条回廊,穿过回廊就到了内院。
温桐一眼相中院内的大槐树,跑到大树底下,摆开架势打了套拳,感觉整个人都舒爽了。
要是以后天天能在槐树下练功,他宁愿再也不吃凤梨酥。
温阿香则被角落里的伙房吸引了目光,要知道以前他们都是在堂屋烧饭,没有单独的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