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睡不着,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干,想着来找你们聊会儿。”于氏探头朝里面看了看,生怕打扰到温阿香休息。
“大姐也没睡,我们正说着话呢。”温小酒请于氏进来,关上了门。
于氏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们一来,把女婿给挤走了,这可不行,我看明日我们还是出去找个客栈住几日。”
温小酒噗嗤一下笑出了声:“娘啊,我已经客气过了,咱直接跳过这个流程聊点别的吧。”
于氏在温小酒额头弹了一下:“拿你娘寻开心是吧?”
温小酒吃痛,捂着额头道:“怎么敢,你问大姐,我是不是说过。”
温阿香抿嘴笑着:“娘,你们可是我的娘家人,哪有让娘家人出去住的道理,这要是被康生那帮同僚知道了,还不得笑话死他。就算我搬出去,你们也得留下,别多想了,安心住着。”
“哎,总是不想给你们小两口添麻烦的。”于氏走到温阿香身边,扶着她在床头靠着,孕妇久坐后会腰酸背痛,靠着总要舒服一些。
“娘,整个下午我见你情绪都不高,是不是因为温桐走了,您舍不得,他说了明日还会来的,再说,咱既然都相认了,以后想见就能见到,您也不必太过忧心。”
温阿香安慰于氏,有了阿满以后,她才知道做娘的,有多爱自己的孩子。
温桐失而复得,她能想象到于氏的激动和不安。
“温桐他不爱说话了,手上的茧比你爹都厚,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。”于氏心疼儿子,眼神有些黯淡。
“娘,温桐手上的茧是他练剑所致,他有那么厉害的武功,可以保护自己,这是好事啊。”
温小酒给自己倒了杯茶,话说多了,有些口渴。
“再说,他现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可不是小时候整日跟在我们屁股后头跑的萝卜头了,话少也正常。”
温小酒几句话,把于氏的顾虑打消大半。
“不知道温桐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人,温桐似乎也不愿意多说。”温阿香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,轻轻抚摸着,仿佛在哄小孩子睡觉。
“你们还记不记得,当时带走温桐的那些黑衣人,可都是带着刀的,怪吓人的。”
说到“刀”的时候,肚子似乎跳了一下,温阿香又惊又喜,这是肚子里的孩子第一次给她回应。
“刀。”温阿香又尝试着喊了一声,果然,又动了。
“这也太神奇了吧。”温小酒像发现了新大陆,趴在温阿香肚子上喊了一遍又一遍,喊几次,肚子就动几次。
“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小子,喜欢舞刀弄枪,说不定长大是个练刀的奇才。”温小酒忍不住猜测。
温阿香听了,虽然不太想让她的孩子碰刀啊剑啊的,她觉得那些容易伤到自己。
可如果孩子喜欢,她乐意支持。
母女三人一直聊到深夜,温阿香挺不住了,先睡了。
温小酒跟于氏又聊了一会儿,等于氏也回房睡了,温小酒躺在床上,想着白天喝的那坛蓬莱春,还有柳康生说的话,决定明日亲自去高远楼一探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