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来吧。”
梁小叶下意识的将眉头皱起来,心里没由来的烦躁,十分讨厌他吊儿郎当的模样。
“我觉得咱们俩人做朋友也不合适,毕竟你一直高高在上的,我一个普通平凡的人,没有办法迎合你。”
时铭的脸色变了变,带着一抹寒意。
“现在说不合适,那天晚上不说挺合适在一块玩吗?是不是因为……”
“时铭,你想多了,我只是后来才想明白。”梁小叶打断他的话,不愿听他说下去。
他面露不爽,踢了一下门框发泄。
“你想明白了,你倒是告诉老子一声啊,你觉得老子会缠着你?直接玩拉黑,你挺能耐啊。”
他的目光带着犀利一直落在她的脑门上。
梁小叶不太适应这样的时铭,有些不自在。
半晌,时铭“啧”了一声。
“梁小叶,你是不是玩不起?不就是在一起睡过了,睡觉是睡觉,朋友是朋友,你弄混了吧?”
听了他一本正经的解释,梁小叶有点愕然。
只不过,他的话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,下不去,又吐不出来。
“我说对了吧,你就是没弄明白,我身边好多女人,睡过了依然可以玩到一起去。”
屋里一阵沉默,时铭还垂着眼眸等着她的回答。
不说话,就等同默认。
时铭的心情好受一些,他觉得自己男子汉大丈夫,犯不着和一个生病的女人多计较。
“行了,进去休息吧,等你休息好了,起来吃饭,我大慈大悲,再照顾你一天。”
梁小叶自嘲:“你还真是看的开,到底是有心还是没心?”
时铭满不在乎。
“开心就行,你和我在一起玩不是挺开心的嘛,帅哥一堆,好酒随便喝,甚至你想要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买,还有比这更好的关系吗?”
梁小叶抿了抿唇,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原本整洁的头发有些凌乱,几缕垂在眉间,看上去张扬不羁。
因为角度的问题,他的下颚线和喉结突出的格外好看,仅是随意的站着,就让人看的心里痒痒。
不可否认,帅哥这个词语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。
但是,那天沙发上的荒唐总在脑海里闪烁,以至于,她觉的时铭再看她的眼神都透着直白和肆无忌惮。
梁小叶收回思绪。
“随便你吧,我身体还有点不舒服,你要是无聊可以自己先撤。”
时铭觉得她被自己说服了,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。
“睡吧,睡吧,药别忘记吃,我在门口替你守着。”
关上门后,梁小叶吃了药,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可能是一个人生活习惯了,突然家里多了一个男人,让她烦躁不舒服。
她的父母从小离异,父亲在她两岁的时候带回来一个怀着孕的女人,卷走了家里的所有钱财,势必要和母亲离婚。
后来,她的母亲独自一人很艰辛很艰辛的抚养她长大。
那个时候,她记忆中总是贫穷的。
屋里吱吱乱叫的风扇,泛黄掉皮的家具,还有晚上睡觉时一翻身就响个不停的铁皮床。
即使是这样的房子,也在她母亲生病住院的那一年给卖掉了。
后来走投无路的时候,她去找过自己的父亲。
长大成人后,她很少再见那个男人了,只有偶尔几次过年的时候,他大包小包的来看过。
只是母亲对他恨之入骨,所有他给的东西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她很想要,偷偷的去捡过,然后藏在柜子里。
后来长大了,她才发现,父亲给她拿的所有东西,都是别人用过的,每一件衣服,她都穿不进去,每一双鞋,底下都沾有泥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