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天,太阳依旧升起,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外围满了人。
季淮安的身上的血迹都干硬了,眼睛空落落的,谁也没见过这样狼狈的他。
靳宴川抱着孩子,领着安若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。
时铭和几个公司的高层,也坐在一旁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。
很快,几名医生就出来了,他们长出一口气,宣布了一个好消息。
“病患的生命体征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,不出意外的话,三天后可以转到普通病房。”
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,这时候公司的高层开口问道。
“那她身体上会不会留下什么难以治愈的伤?”
他的话音刚落,季淮安就冷冷的看向他。
对方虽然有些尴尬,但是他不得不问,毕竟公司那一群人还等着自己的消息呢。
“这个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,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腿上的神经有没有伤到。”
“那她会瘸吗?”
医生看了看季淮安,摇了摇头。
“这个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。”
高层还想追着医生问,季淮安一个眼神让他不敢上前,悻悻的离开。
剩下的都是朋友了,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季淮安,只能给他无声的陪伴。
下午的时候,警察来了,他们要做笔录。
虽然王响和其中一个歹徒死了,但是还有两个捉拿归案,需要找梁小叶和耿月录一下口供。
只是耿月还没苏醒,这个任务只有梁小叶一个人完成。
病房里又挤满了人。
经过一夜的休息,梁小叶的气色也恢复了许多,最起码整个人看上去不那么苍白。
警察问道:“你怎么被抓的,被抓的全过程交代一下。”
梁小叶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,然后一五一十的说清楚。
......
在她交代的过程中,靳宴川三人的脸色愈加的阴沉。
安若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。
听到安灏阳发烧,被欺负时,靳宴川握掌成拳,手臂上青筋暴起,下颌的线条紧紧绷直,仿佛下一瞬就要爆发。
安若抱着儿子,心疼的要死。
当听到耿月惨遭毒手的时候,季淮安脸色瞬间黑沉下来,眉峰压着眼尾,满是冷肃之意。
警察继续询问,问到她自己的时候,梁小叶微微停顿,目光看向时铭。
俩人相视的那一刻,后者就知道她不想说怕自己的担心。
心里疼痛难忍,用尽所有力气牵了牵嘴角,鼓励她。
梁小叶娓娓道来,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。
可是,即使如此,时铭的脸色依旧苍白无比,脸上的神情似乎是痛到了极点。
送走了警察,屋里的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。
季淮安平复了一下心情,率先离开。
靳宴川抱起安灏阳也跟着离开。
安若在病床边上停留了片刻,轻声安慰了几句,看了一眼时铭,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。
所有人都要消化一下。
梁小叶轻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