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月靠在墙角,四周全是黑暗,寂静阴森给,仿佛要吞噬一切。
她惶恐不安,从脚底冒出丝丝凉气,头皮也开始发麻,总觉得暗夜里有成千上万对眼睛在盯着自己。
她想要叫出声音,可是又害怕引来脏的东西,只能缩在角落里,咬紧牙关,连呼吸都变的很浅淡。
季淮安今天有个应酬,是工程那边的人物
对方五大三粗,不谙商界世故,只知道举杯就干。
并且一口一个好朋友,能喝一两,喝二两,交了朋友够豪爽。
确实很豪爽,喝白酒像喝白水一样简单。
季淮安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,他本质就带着儒雅随和,在对方的热情下,也灌了不少的酒。
手机响了两次,他不是没听见,只是没有时间去接。
对方拉着他,粗壮的手臂还挎着他的肩头。
在耿月第三次打过来的时候,季淮安心里开始着急了,冷了脸才把自己解救出来。
本想回拨过去,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。
接通后,他没听清楚。
她说第二句的时候也只听清了“公司”二字。
再询问下去,发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。
季淮安凝视手机片刻,还以为她又耍起了脾气。
想到她白天的话,有些烦躁的将手机扣在桌面上。
调整了情绪,继续和对方纠缠。
时间过了半个小时,已经十二点了,对方开始提议去夜总会耍耍。
季淮安对这些东西很厌烦,坚定的拒绝了那人。
回到家里后,发现玄关处耿月的拖鞋还在。
季淮安的心里一凛,目光射向二楼。
他脚步虚浮,但内心开始加速跳动,脚步也越发的急促。
直接撞开房门,看到里面空无一人。
此刻的他全身的血液凝结,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。
关机。
还是关机。
浑身的酒气在这一瞬间消散大半,整个身子定在原地,脑袋嗡嗡作响。
他第一反应就是耿月最后一通电话是向他求救的。
难道和之前一样发生了意外?
季淮安浑身毛发悚然,面色惨白。
他快速的转身朝着楼下跑去,顾不得开车不喝酒,喝酒不开车的原则,直接跳上一辆车,疾驰朝着公司的方向开去。
他脑海里不断的回忆耿月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可惜,他只能回忆出“公司”二字。
车子在路上像一道离弦的箭,疯狂的飞驰,发动机也发出嗡嗡的响声。
季淮安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,面色也越来越白。
直到车辆停在公司门口,他跑了下来。
看到漆黑黑的大楼,季淮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难道她被困在了公司?
抱着这一丝希望,季淮安敲开了值班室的大门。
敲了好久,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大爷,磨磨唧唧并且骂骂咧咧。
季淮安让他开门开灯送电。
对方非要他出示能证明身份的东西。
季淮安所有的耐心在这一刻消磨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