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愣许久，项星才渐渐把手从殴朵儿微凉的手心里抽出来，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，深沉的眸底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恋，磁性、性感的嗓音坚定有力地应道：“嗯。我很喜欢她。喜欢得不行。”

项星说着，垂下黑眸，掩下眼里一闪而过的不适，继续道：“朵儿，今天的话，我当你没说过。我们还是姐弟。但如果你越界了，那这姐弟也没有当的必要了。”

什么？

殴朵儿羽睫轻颤，双手不自觉收紧。

别人说这话也许没有什么，但项星不是。

不做姐弟，便做陌生人。往好一点说是，做只有点头之交的陌生人。

呵呵，他还真是……一如既往的决绝。

“好。做姐弟就做姐弟吧。”殴朵儿轻声一叹，罢了，只要能陪伴他就好了。

八年都这么过来了，她……还有什么看不开的。

闻言，项星眸底闪过一丝亮光，微微点了点头。

虽然料到朵儿会答应他，但他手心里还是沁出一些冷汗。

不管怎样，他都不想……失去姐姐。哪怕有一点可能性，他……都要掐掉。

毕竟，换做是他，他做不到，无法做到。

于他，要么得到，要么不要。

“她叫什么名字？”

殴朵儿说着，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，指尖轻点着屏幕略有些碎裂的手机。

“风萤。”

“风萤，挺好听的名字，”顿了一会，殴朵儿眼神突然黯淡下来，略有些压抑地问项星：“你……喜欢她……什么？”

“她也问过我喜欢她什么，”项星转过身半倚靠在落地窗玻璃上，眉眼低垂，薄唇轻吐字道：“我之前的回答差点连我自己都相信了。可当她对我说‘我一直在’时，我才发现，不是我喜欢她什么，而是因为这个人是她，我才喜欢。她是什么样，我便喜欢什么样。她曾说过，没有什么词可以很好地诠释她。因为，她是独一无二的。而我喜欢的，正是独一无二的她。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。”

“包括我吗？她比我重要吗？”殴朵儿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。这话一出，她便后悔了。

今天是怎么了，她……总沉不住气。

项星没有回答，但暗眸深了几许。

现在的他，给不了她答案。

她们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，一个是姐姐，一个是爱人，都很重要，很重要。

此时的项星也绝不会想到，日后他可以为了风萤，和姐姐毅然决裂。

“我开玩笑的，你别当真，”殴朵儿有些尴尬地将掉落在耳侧的头发撩到耳后，然后眉眼微抬，看着项星，轻笑道：“别站在那了，三年没有看到你了，不让姐姐好好看看吗？”

项星于是来到殴朵儿身边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