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系统伸出软乎乎的手指用力戳在这颗蛋上，“就是这个坏蛋！是它绑架了小系统，它身上的气味小系统怎么都不会忘记！”

“而且它还模仿小系统的样子，每个系统排队等待宿主时的形态就是蛋的样子，但是五官会浮现于蛋身，它当时研究了小系统好久，还把系统守则以及各种证明都抢走了！小系统后来去找主系统补办，还花了一千系统积分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和宿主你汇合”

斐娜：“？！！你确定吗？小系统它不是你们系统世界的系统？”

“绝对不是！”小系统正色道，“它如果是，就不用抢走小系统的证明，也不会伪装成别的样子了！”

小系统：“它带来了姜枝枝宿主，提高了穿书任务难度，斐娜宿主你原本的任务只需要攻略封逸一人就算完成，因为出现了两个宿主，所以任务变成了攻略所有男主。”

斐娜被信息轰炸，她怎么也没想过，姜枝枝的系统是个假的，讷讷道：“怪不得，我还在想你们系统的能力差也太大了，一个拉来了零级文明的普通人，另一个直接把五级文明的大佬拉来了。”

“嘿。”小系统拍了她一下，眉毛囧囧的，“宿主不要说小系统的坏话。”

姜枝枝半天没说话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又开口对姜司：“怎么这么些年了，毛躁的性子还没改，我就是这么教你的？上来就拉扯女孩子，你学的都学进狗肚子里了？”

训斥的口吻，不耐的语气，以及透过前视镜能看到的一双冷漠清澈的眼眸，模样变了，声音变了，但是人没变。

姜司只感觉浑身的血流回头顶，多少个难以入眠的夜晚，那段简短到来不及告别的通话，失去血亲时那样的痛彻心扉，骨髓都在抽痛。

他一时半会没缓过来，平静的有些诡异，问：“你是姜枝枝？”

姜枝枝淡淡：“是。”

姜司：“是被我教训之前的那个姜枝枝，还是之后？”

姜枝枝不悦：“教训？如果说是你被我压在地上那回的话，是之后。”

姜司不说话了，他在尽力压制着情绪，呼吸粗重，眼白中有红血丝，额角的青筋格外明显，双手紧紧握着。

斐娜有些害怕的往车边躲，要知道姜枝枝剧情杀的时候，姜司难过的都吐血了，甚至没有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能够安葬。

刚刚小系统的话，他应该也知道了，那些让他不断增加好感的行动，都是源于她们不得不造成的攻略任务，会不会恼羞成怒，当场崩溃？

如果是她的话，斐娜觉得会。

她随之想到，如果沈枭恢复了记忆，又会发生什么。

姜司下颌线紧绷，宛如锐利的刀锋，骨骼明显，眉眼深邃，喉结艰难的滚动几次，才开口：“你还活着。”

姜枝枝长舒出一口气，透过前视镜，“这里没有医院能检查你的脑子。”

姜司浑身的力气倏然一泄，重重摔回了后座靠垫上，突然笑出了声。

一旁沈枭惊悚的看到，姜司笑着笑着，豆大的眼泪流了出来。

整整十二年，他以为再也看不到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