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出声道:“这书,是堂里发的,外面要卖上万摩拉一册...”
那扔书的小屁孩脸色一僵,然后...哭得更大声了。
这个时候的璃月,物价水平可没那么高,数万摩拉,等于扼住了一家的咽喉。
闻声而来的徐将士在看到书后,脸色明显发黑,忍着怒气将那小屁孩叫了出去。
回来的时候,小屁孩抹着眼泪收拾东西,并告知大家,他滚蛋了。
“徐讲师说...实在不想学的,可以与他说,别把气撒到书本上。若是不想来的,去堂里找香主,学费退还,现在就能走。”
小屁孩哭哭啼啼地走到了门外,抹着眼泪的手背之下,是笑得咧开的嘴角。
苏悯睁大了眼睛,年纪轻轻有如此演技,可以考虑穿越去地球当爱豆了。
身边不少的学生开始收拾东西,脸上的表情也大多是惊喜。
这些要么是被家里骗来的,要么就是在一节课以后认清了自我的。
学医?学个屁!
对不起了老堂主,这行当可能真的不适合我。
剩下坐在教室里观望的,更多的是害怕家里父亲的棍棒...
接下来的日子里,就连苏悯这种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素质学生,都有些怀疑人生。
学堂实行住宿制,学费里包含伙食,然后便是繁重的学习任务。
一摞一摞的书册放在那里,全是要熟读背诵的资料。
从第二日起,越来越多的学生都选择了退学。
璃月又无甚战火,安安稳稳上学堂,做行政,做商人,参军走镖,或者继承家里的田产,当个农民,不好么。
一个月后,堂中只剩下了十人。
而这其中,学习得最为认真的,便是苏悯。
其余的九位弟子看苏悯的眼神,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,变为了羡慕嫉妒,最后宛若注视神明。
为什么?
因为他都会!
不论徐讲师讲到哪里,他都能轻松写意地跟上进度,几位弟子私底下也向他讨教过问题,无一例外全是正解。
当一个人强到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的时候,他们的心中便只剩下了尊敬。
但是你要问苏悯怎么做的,他就会饱含热泪的告诉你一番血泪史。
“我的一天,有无数个小时。”
徐讲师手中举着一束药材,问道:“这是一株琉璃袋,观其茎叶脉络,是几年份?干湿有何区别?分别对症什么病患?能和什么药材相附呢?
苏悯,你来回答一下。”
苏悯回过神来,眼神疑惑,“啊?”了一声。
但是在众人作出反应之前,他拨动手指,这片时空便扭曲了几分。
拨乱,回正。
时间回到十秒钟之前,将问题重新听取一遍后,他又翻开了书本,确定了一遍自己的答案。
然后一打响指。
“啪。”
苏悯端坐在桌前,自信地回答出了每一个问题,引来了满堂喝彩。
徐讲师神色宽慰,放话道:“苏悯,往生堂医堂一脉,当由你来振兴。”
今日刚好来听课的胡堂主带头鼓掌。
苏兄诚不欺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