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船,看,是花船!”
少女的娇喝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。
从桥下缓缓驶过一艘披着大红色罗帐的花船,船头船尾挂着大红色的绣球,撑船的舵使扬着竹篙,左右一划,便从桥洞下一驶而过。
而这样的花船还有数十艘,成列有序,皆是同一种扮相。
那站在桥上的少女兴奋地朝着花船挥手,又蹦又跳,那舵使一声吆喝,从船上扔来一样东西。
兴奋地青衣少女直愣愣地去接,没想到被另一只手抢了先。
握住红色绣袋的少年郎掂了掂手,在附近人们的注视下打开绣袋,笑道:“我当是什么,原来只是几枚摩拉。”
青衣少女顶着她的圆脸蛋,不忿道:“陈小胖,那是给我的,还给我!”
模样英俊秀气的少年郎摇头晃脑,说道:“我接住的,自然应该归我。
还有...我不叫陈小胖!”
只是他话音刚落,身边的人们便出声道:“说词啊,少年,说词!”
原本想要出手争抢的少女才发现他们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,聚集的目光让她感觉到了很不自然,下意识地往少年郎身边靠去。
“他们...要我们说啥词?”
桥上的氛围逐渐冷清,众人纷纷朝他们看来。
陈小胖摆弄着手中的绣袋,愣了半分,身后出现另一名少年,接过他手中的绣袋,向那已经穿过桥洞的舵使拘礼道:“早生贵子,百年好合。”
原本围观的人群便笑呵呵地四散开来,招呼着另一艘的舵使再来一个。
随着绣袋一个一个抛上来,喜庆的贺词穿插其中,桥上的热闹恢复如初。
将绣袋塞到少女的手里,那说词的少年郎负手走远,徒留一句淡淡的话语。
“幼稚。”
陈小胖站在原地,与身后的翠莲愣了愣,而后齐声扔下一句:“真是臭屁!”
二人结伴下了廊桥,在拐角处遇见了驻足等待的三人。
那说词的少年郎也在其中,另一个憨厚的少年身上背着好几个背囊,另一个则是以纱遮面,眉眼流露风情。
还没到近前,圆脸少女便叽叽喳喳起来:“春生春生,你怎么知道说词是什么意思啊?”
春生抱胸而立,目光看向别处,仿佛不经意说道:“我不瞎不聋,别人都这般做。”
翠莲点点头,抬眼望向各处,街道上到处挂带结彩,红火喜庆,热闹非凡。
她张嘴道,“原来山下这么热闹,热闹到让我感觉到吵了呢,嘻嘻。”
圆脸少女笑起来,眼睛就弯成两片月牙,像是圆月盘子里弯起的两瓣蒜角。
戴着面纱的少女出声,声音清脆叮咚:“因为城里有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,还得热闹好几天呢,所以说贺词也有计较。”
翠莲上前挽起她的手,吐起小舌头道:“原来夏潮也知道,已经像是个城里人了,不像我和陈小胖,连说什么词都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