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道痕伸了个懒腰，笑道：“行啦，你差不多应该离开了。”

顾宁点点头，也明白出去以后自己恐怕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余道痕抬手刚打算让他离开。

只见顾宁突然开口：“你应该不是人吧。”

人类是不可能强到他这种地步的。

而且自己能感受到他和那十七个有同样气息。

那让人畏惧的压迫感！

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是人的模样。

也正是因为这个，自己才会觉得亲近许多。

闻言，余道痕并没有回答，而是给了一个神秘的笑容，随即抬手一挥。

“骚年，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，可别死了！”

顾宁回到现实，一切都恢复平静。

“我……。”

顾宁刚想说话，但脑袋突然空白一片，某种东西似乎被拿走，新的东西又补了回来。

顾保征眉头紧蹙：“乖孙，怎么了？”

顾宁愣了一下，总感觉自己缺了点什么，但却记不起来，随即不再多想，摇摇头：“我没事。”

顾保征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，这才端起茶杯，抿了一口：“说说吧，是谁能把你伤成这样的？”

顾宁回忆了一下，摇摇头：“我也不清楚那人长什么模样，但敢肯定那家伙绝对有归元境的水准。”

那家伙用黑布挡住脸，看不清什么模样，而且隐藏的极好，看不出跟脚。

“归元境的水准。”

顾保征呢喃一句，思考起来。

他可不记得最近有归元境高手来这里。

归元境高手一个门派本就没有多少。

二流势力的门派更是没有神通境高手坐镇。

顾保征在江湖中的地位毋庸置疑，哪怕是有归元境高手过来，也会来访一下他。

但这归元境高手却突然来此，而且顾保征全然不知。

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。

“行，爷爷给你查一下。”顾保征点点头。

爷孙俩攀谈了一会，顾宁这才离开。

待顾宁离开以后，顾保征这才看向手表，脸色有些不对劲。

“奇怪，为何快了一分钟？”

顾保征敢肯定，自己的手表快了一分钟。

但这块表陪了自己二十多年，从来没有出错过。

今天这是怎么了？

不对，不是手表出错，而是这个世界慢了一分钟。

顾保征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
顾里老宅不远处的房顶上，余道痕嘴里叼着烟，淡淡一笑：“不愧是真人境高手，这么细微变化都能察觉到，这个世界当真有意思。”

这人间所能承受的极限便是真人境。

这已经可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