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喜见过聂寒洲一次,认出来画像上的人正是摄政王,心里直犯嘀咕。
陛下怎么把王爷的画像藏在香囊里,好像画本子里那些千金小姐对待情郎的做法。
难道王爷是女扮男装?
想到聂寒洲高大威武的身躯,三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
谁家姑娘长那么高啊?
力气还那么大?
一看三喜的表情,就知道他在脑补,唐鲤无奈叹气,敲了下他的脑门儿,示意他回神。
“三喜,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?
比如你的家人,还有你是怎么进宫的?”
不知道唐鲤为何问起他的身世,三喜皱着眉头想了想,然后摇了摇头。
“奴婢依稀记得当时生了场大病,后来就被人卖进了宫里,至于父母亲人,奴婢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三喜也曾向往过与家人团聚,但随着年龄的增长,知道那是不可能的,等他熬到能出宫时,父母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更何况,皇宫就像吃人的牢笼,就连陛下都过得艰难,更何况他一个小太监,说不定什么时候,自己小命就玩完了。
唐鲤见他眼神没落,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“三喜别伤心,朕今天见到一位神医,很可能是你的亲人,等有机会就带他来见你。”
“真、真的吗?”
三喜脸上的神色由失落转为不可置信,又变成狂喜。
“陛下,您、您没逗奴婢吧?”
唐鲤微笑着点了点头:“十有八九。”
就算不是真的,他也有自信,让这件事变成真的。
这一夜,一主一仆都失眠了。
一个想男人,一个想亲人。
第二日,唐鲤以忧心摄政王身体的名义,赏赐了聂寒洲不少奇珍异宝,解毒需要的那些珍贵药材都被混杂在其中。
太皇太后知道后,派应琴姑姑过来敲打他了一番,说是药材珍贵不易得,陛下自小身子骨就弱,应当留着自用,至于摄政王,赏赐些金银财物也就罢了,没必要把救命的东西往外赏。
唐鲤左耳进右耳出,敷衍着将人打发走,随后一个人闷在御书房,和鱼仔一起商量怎么组建自己的势力。
转眼,就到了举办赏花节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