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霄笑了笑，嗓音温柔缱绻，“睡吧，晚安。”

“你也早点睡啊。”顾棠掐断了电话，莫霄坐在床上发呆，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女孩短短的几句话让他心里平静了下来。

好在后半夜再没有被梦魇缠身，他难得的一夜无梦。

翌日。

莫霄神清气爽的去为顾棠送早餐，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男生将手里拎着的早餐塞到顾棠手里转身就跑。

女孩弯了下唇，若无其事的跟舍友聊着天。

看见莫霄，舍友笑嘻嘻的调侃顾棠，“哟哟哟，雷打不动的莫同学又来了，那我们先走？”

“等等我吧。”顾棠笑了下将手里的早餐塞在舍友手里，上前走了几步靠近莫霄弯唇笑，“早上好，莫同学。”

“有别的追求者了不叫未来男朋友了？”莫霄磨了磨牙笑得有些危险，顾棠一怔，随后扯了扯唇，“随便你怎么想。”

头一次她没有收莫霄的早餐转身就走。

莫霄无奈的攥住她的手腕，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哄，“怎么了？心情不好吗？”

顾棠阖了阖眸，瓮声瓮气的开口，“没有，有些起床气。”

“记得吃早餐。”莫霄将手里的早餐一股脑塞进顾棠手里，闷哼道，“吃我送的，别吃别人送的。”

“好。”顾棠似乎是笑了下，对他挥了挥手，“我先走啦，舍友还在等我。”

“唉……”莫霄还想要说什么，女孩已经离开了。

他看着顾棠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，似乎他明明离她那么近，却又似乎离她那么远，好像他抓不住她。

他敛眸努力驱赶脑海里的情绪，努力的心里安慰自己都承认他是未来男朋友了，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。

一定会的。

对吗？棠棠。

顾棠听不见，就算能够听见，她也不会回答他的。

……

两人还是这样相处着，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两人之间明显比起以前来说更暧昧了，有时候顾棠会主动伸手抱一抱他。

两人虽然还没有确定关系，只是举止亲密暧昧，在外人看起来早已经是男女朋友了。

那天莫霄在她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，他嗓音很低，像是生怕吓跑了面前的女孩，“棠棠，你有一点喜欢我了吗？”

顾棠沉默了好久，久到莫霄以为她不会回答他了，自嘲的扯了扯唇，所有人都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，只是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？

比朋友更进一步的暧昧对象。

比恋人少一步的暧昧对象。

她会抱他，却不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。

他不敢，他怕自己会吓跑她。

莫霄扯了扯唇轻笑一声，假装无所谓的开口，“不喜欢那我就再努力努力呗，棠棠早晚会喜欢上我的。”

“是吧，棠棠。”

“你会喜欢上我的吧。”

“哎呀，不回答也没关系，反正我也是你未来男朋友么。”

“对了，棠棠，我们一起去吃什么啊？”

莫霄的语气有些急促，像是慌不择言的在逃避些什么，顾棠抿了抿唇抬头认真看他，“莫霄，别说了。”

“干嘛啊？不做我女朋友还不让我说话啊。”莫霄有些赌气的踢了踢面前的石子，“棠棠，不然你喜欢什么样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