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！我们一起当大侠，一起闯荡江湖！”李遇安高兴地在李遇宁头上脸上乱揉一气，给李遇宁头发都摸散了，顿时气得哼哼唧唧地不理他了。

李遇安又连忙哄了又哄，保证给李遇宁梳一个更好看的，李遇宁才消了气，坐下来让李遇安给她重新梳头。

“我怀疑我们的试炼被放到一起了。”吴慈说。

“这时候就先别说那些事了，等人齐了再商量也不迟。”李遇安专心致志地给李遇宁扎头发，又薅了几朵小野花穿插在发辫之间，“让你阿慈哥看看好看不好看！”

“好看吗？”李遇宁期待地看着吴慈。

“好看。”吴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。

玩了半天，李遇宁有些惴惴不安：“光玩也不太好吧，阿慈哥上午不是要读书吗，而且昨天爹说让我们去地里帮忙……”

“不用管，一切交给哥哥，宁宁只管玩！”李遇安将瘦巴巴的胸脯拍得咚咚响。

“我才没那么贪玩。”李遇宁嘟哝着，她看着哥哥和阿慈哥，总觉得这两人今天哪里怪怪的，“你们怎么啦？出了什么事吗？”

“能有什么事。”李遇安捏着李遇宁的小脸蛋。

“你们，很奇怪。”李遇宁说着，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，拧着眉毛沉默了一会儿，决定还是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，将心头的疑虑抛到了一边。

吴慈坐在兄妹俩身边，愈发确信自己的猜想。

李遇宁太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。比先前在司琅、鱼思遐两人的试炼中出现的任何人都更加生动鲜活，既有在李遇安面前的活泼闹腾，又有在吴慈面前的懂事敏锐。

——最明显的一点，李遇宁对不能理解的事会感到疑惑，而不是愣在原地。

试炼中的人和物都是根据回忆再现，一个人的回忆很难面面俱到，但，如果是两个人呢？

两个人的回忆，能交织出一个鲜活的人吗？

吴慈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