稷泽听到后,看着冥夜沉默了。
冥夜心中不想让桑酒知道他所作所为,毕竟桑酒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冥夜战神,他害怕桑酒知道会远离她。
桑酒看向冥夜,知晓冥夜心中所想,但是她早已经经历过般若浮生知晓自己要的是什么。
桑酒握住了冥夜垂落在一旁的手,冥夜看向桑酒莫名就是很相信桑酒。
冥夜点了点头,稷泽很诧异冥夜居然敢让桑酒知晓他的所作所为。
不过冥夜愿意让桑酒知道,又何尝不是一种堵呢,堵桑酒永远不会离开他,即便他是这样不堪的人。
稷泽缓缓开口:“你走了之后,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闹腾,小川虞还好,只要有好哄,但是他落下一个毛病。
睡醒的时候必须要我或者是冥夜在身边才可以。不然就会心慌,恐惧。”
桑酒知晓这是当时被偷走的后遗症,还是自己的离开给他带来的应激创伤。
桑酒很是心疼孩子,低头亲了亲桑川虞的额头,桑川虞害羞的低下了头。
稷泽:“但是冥夜他受不了,他最开始不吃不喝,就那么呆愣愣的坐着,他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一样。
偶然一天,冥夜不知怎么的,突然想通了,他开始吃饭,照顾小川虞,还开始着手处理一些人和事。”
稷泽偷偷看了眼桑酒,见桑酒没有什么反应,继续道:“他自从那日振作起来之后,他就开始接手上清的政务,我也乐的清闲。
每日就带着小川虞,在这竹林中疯……”
稷泽看到了冥夜死亡般的眼神,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,又重新组织了语言。
“呃,我每天带着小川虞在竹林中修炼,让他接触大自然。”
稷泽见冥夜没有在给他别的眼神,瞬间松了口气,桑酒回来,冥夜就是不一样啊,像是终于有人管制的野兽一样。
稷泽心底感叹了冥夜的变化,继续缓缓道来:“而冥夜呢,他就去上清整日忙着政务,他把上清整个全换了一遍,上清和之前的上清不一样了。”
稷泽看着桑酒陷入了回忆。
稷泽依稀记得那天,他做好早饭,虽然知晓冥夜可能不会吃,但是他仍然还是做了冥夜的饭,万一他来吃了呢。
稷泽抱着这一丝可能,去叫了冥夜吃饭。
稷泽站到门口,敲了敲门,半晌没有动静。
稷泽叹了口气,正准备走流程,苦口婆心的要劝冥夜。
门却突然打开了,冥夜走了出来,短短几日,冥夜就变的骨瘦如柴,胡子拉碴的和往日神采飞扬,金相玉映的样子截然不同。
稷泽很是意外的看着冥夜,他竟然连劝都没有劝就出了了。
冥夜看了稷泽一眼,“不是说吃饭嘛?”
“对,对,对吃饭。”稷泽很是惊喜冥夜肯吃饭。
稷泽抱着小川虞喂奶,这边冥夜开口了:“一会儿,你带着他,我们一起去上清。”
“什么,我们一起去上清?你愿意走出这竹林了?”
“嗯,我只是去算账的,清算完账,我就不管了,我这次要做一个好丈夫,一个好父亲。”
冥夜看了眼桑川虞,目光温和,那双眼睛里饱含着对桑川虞无限的关怀和期望。
稷泽看着冥夜的眼眸,很是奇怪,却也不深究,把一切都归功于冥夜想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