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寻安见麻长河不相信自己说的话,便一脸无奈地说:“还真就这么简单。最多就是话说得重了些。我、我恐吓了他,说人家小姑娘有录音证据,假如非要把事情搞大,人家一告一个准。哈!其实没有的,哪来什么录音呀,我唬人的。后来,这事嘛!就稀里糊涂地算了。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嘛。”
麻长河笑道:“李寻安,你挺会玩心理游戏的嘛!嗯!我听明白了,孙周的老哥没有占到便宜,在你面前又丢了面子,人家不恨你才怪呐!当心孙周给你小鞋穿。”
李寻安笑了笑,看即将抵达温道院,说:“也可能是人家以为我在帮小姑娘,所以心头有气吧!对了,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?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
麻长河点点头,冷不丁说:“孟冀中进去了。”
“进去了”的意思,李寻安一听就懂,他意外地问:“啊?真的假的?”
麻长河凝视着李寻安反问道:“我像是开玩笑的吗?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呀?那天我们一起吃饭,他还谈笑风生的。”
“这种事谁会挂在脸上?也不知道哇!在开会的主席台上被人当场请走喝咖啡的事都有,孟胖子没在饭店被人带走,算是好的了。”
“唉!”李寻安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意外了!孟冀中啊!唉……我们在大学里,胖乎乎的,就像个开心果,给我的印象一直挺不错的。想不到啊!连他都会这样……”
“你也别唉声叹气了,人不可貌相,我们也不能凭印象对人作评判。”麻长河眼见温道院到了,改口说:“我们等会再详说。”
麻长河在温道院的入口处报出了个手机号码,保安查了一下电脑,立即放行。李寻安一脸坏笑着调侃道:“会员!呵呵……借光啦!”
麻长河也笑道:“非要说出来!”
李寻安把车停进车位,收住笑容说:“孟胖子是前车之鉴,你也小心吧!在位时别太得意。”
麻长河严肃地说:“我向来是如履薄冰。呃……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跟你来喝茶吃面吗?”
李寻安下得车来,锁住车门说:“在我面前耍特权嘚瑟呗!”
麻长河说:“大错特错。”他先是领着李寻安朝一个方向走,走了几步突然又往回走,“哦!搞错了!茶坊在这边。我也不常来,不过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。没人打扰,适合喝茶。”
李寻安跟着麻长河走,说:“你是不敢来吧!”
麻长河放慢脚步,与李寻安肩并肩走在一起,说:“也不是不敢,是不能常来!李寻安,你隐藏得很深嘛!在我印象里,你是一个目中无人、眼高手低的家伙。今天在殡仪馆才突然发现……发现……”他想了想,“我忘了是从哪里看来的一句话,就好像专门是在说你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原话我忘记了,大意是这样,说假如一个人有能力,但是混得不怎么样,大概率是人品不错。我看你在殡仪馆,见着这么多领导面不改色,一副坦荡荡的样子,我就在心理想呀,我们其实是可以成为朋友的。”
李寻安听了大笑道:“长河,不会吧?你想让我请客就直说,至于说那么多好话吗?”
麻长河的眉头一皱,横斜了李寻安一眼说:“你笑魂啊!我跟你说知心话,你偏当是笑话,这是人性的悲哀啊!你知不知道?现在能说真心话的人不多啦!你要懂得珍惜。”
话说之际,他们被服务生请进了一间优雅的茶坊。待他们坐下,服务生摊开点茶簿问他们喝什么茶?麻长河说:“一般的,普通的红茶就行。”
服务生听后,收起茶簿说:“请两位稍等。”便出去了,还不忘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