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在纸上的火,终于烧伤了两家的人。一个是李寻宁的一大家,还有一个是未婚至今,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教练一小家。
付雪洁的死因,警方经过验尸等调查,很快出具了结果:排除他杀,付雪洁死于意外——煤气中毒窒息。
李寻安的一大家子,就此一下子陷入了羞耻的悲哀之中。
李寻安回想起在温道院遇见付雪洁和教练的情景,悔不当初地说:“唉!陈平章当时就提醒过我,说他们有问题。可是,”他摊摊手,“我无凭无据,这种事我怎么回来跟你们说呀!”
李寻宁闷头不响,只是默默地唉声叹气着。
李寻琴狠狠地瞪着他不知说什么好,冯傲则无奈地摇着头,李真拍着桌子说:“我们李家的脸都给塌光了……”
林素芬抢过话头指责李寻安道:“什么叫无凭无据?这种事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们?啊!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们,现在闹成这样子,都要被人笑话死了,你们让我怎么出去见人?啊!你们说话呀!”
文丽想劝,却不知怎么劝!她求助的目光,依附在李寻安的身上。
李寻琴嚷开了,恨声说:“可不能便宜了这个畜生,我们要去告他。就算不是这个畜生杀的人,他害得寻宁家庭破碎,精神赔偿总可以吧?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,一定要让他赔个倾家荡产。”
文丽见李寻安不说话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忙说:“我同意姐姐的说法!他逃过了刑事责任,我们可以去法院起诉民事赔偿。寻安,你有认识的律师,你去问问看,我们该怎么做。”
文丽的意见,得到了一致的认可。大家的目光,聚焦到了李寻安的身上。
李寻安点头说:“那我现在就来问。”他掏出手机,走出了人堆,找了一个安静之处,开始拨打倪立新的电话。
这时,一直没有说话的冯傲忽然看着李寻宁问道:“寻宁,小雪……你有怀疑过什么吗?”他问得很是含蓄。
但所有人都听懂了。
李寻宁抱着头,仍旧一言不发。
林素芬气不打一处来,骂道:“看你那个怂样,自己的老婆都看不好……”
文丽伸手拉着林素芬的衣襟叫道:“妈、妈!你怎么能怪寻宁呢?这种事谁会想得到呀?”
李真看向文丽,挥挥手说:“你别说话,李寻宁该骂!他是不骂不会醒。我也看不过去,看他平常对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多好哇!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。”他一摊手,“好有什么用?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。你呀你!自己老婆都看不好,还管不住,”指指李寻宁,“你就是活该,别说骂了,我还想打你了!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东西,我们李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。”
文丽忙不迭地拉拉李真的胳膊,劝道:“爸爸,你也别动气,寻宁现在已经很难过了……我们还是好好想想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。”
李寻琴低声吼道:“还能怎么做?先做亲子鉴定,然后再去法院告他。”她盯向母亲林素芬,“妈,你做一辈子警察了,做亲子鉴定的门路还是有的吧?”
林素芬说:“哪里需要我去找人!我们直接提申请,就可以做亲子鉴定的,这是法律给我们的权利。”
李寻安与倪立新通完电话回来,听见母亲如是说,忍不住道:“你们把孩子扯进去干什么呀!现在已经到这个地步了,我们更需要站在小雪的角度来看问题。孩子还小,她在这件事上受到的心理伤害不比我们小。我们更应该考虑孩子的感受,不要让小雪牵扯到大了的感情漩涡中,这样对谁来说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