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母讲述了很多旧事,看着她的目光里,带着很多不明的情绪。
这场倾诉持续了很久,钟漾能感觉出来,她像是在托付,又像是在离别。
接下来几天,陆陆续续传出哪个国的领导人被掳。
纸包不住火,渐渐从网络上也传出了些许风声,一时间闹得民心惶惶。
这天深夜里,钟漾没有入睡,在感受到隔壁传来的动静,她扑腾一下爬了起来。
她还穿着白天的衣服,这也就方便了她直接拎起熟睡的元宝,大迈步拉开了房门。
刚好与那人撞了个正面,看他穿着一袭简便的黑衣长裤,一切都已清晰明了。
沉默中,钟漾冷声质问:“你这是要去哪。”
男人欣长的身影在灯光下忽明忽暗,看不出他现在的神情,也能感受到此刻的疏离。
“你,还是别去了。”
钟漾气急,冷冷剜了他一眼,把手里熟睡的元宝塞到他手里后,直接绕过他下了楼。
纵使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安全,但钟漾还是很不满这人贯会把心思藏在心里。
他不想她受伤,她亦如此。
踏上掌中船,见到这么多熟人,钟漾就知道,他瞒了她不少事情。
陆思放看到少女,还有些诧异,挤过来嬉皮笑脸道:“他怎么舍得把你放过来了?”
钟漾没有说话,面无表情地进了阁楼内,惹的陆思放一脸茫然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温承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掌中船都被借过来了,当然这主人也在船上。
只是他正哭丧着脸,对着美艳青年道:“少侠,能否把罗盘还与我,您都用了这么久了。”
容珩手里拨弄着古刹罗盘,不耐烦地应付道:“老头,说了多少遍了,先让我好好试验一下这罗盘的作用。”
“你说你着什么急,我又不会亏待你。”
说着,他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叶子甩到万事通手里。
这打发叫花子的手法,让万事通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,又无可奈何,只得哆嗦着把金叶子塞到了兜里。
人员陆续都上了船后,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路线行驶在云雾中。
飞行了有两天,看这熟悉的行驶路线,钟漾便猜到了这是去哪。
船上人数大概有百余人,不仅有祁家人,还有国外的部分人员,华夏部队里也有部分人在。
显然这场规模不小的镇魔行动,寻思法师当然也在场,并还在与几个外国人交谈。
此时,元宝窝在祁淮景怀里,纯真问道:“爹……爷爷,他们说的话好奇怪哦。”
祁淮景指尖拨了拨它头上的三根草,唇角微扯:“叫爹爹。”
“元宝不敢……”
他动作一顿,转而看向附近,少女正撑着栏杆远眺着远方,看起来是在望风,但余光却若有若无地瞥向这边。
心中暗暗有点好笑,祁淮景信步走近,牵起了她有些微凉的手。
“还在生气?”
两个人冷战也有几天了,期间少女一直对他爱搭不理,他心底也不好受。
钟漾本想抽回手,但男人这次意外地固执,僵持下,她没好气开口:“放手。”
“不放。”祁淮景牵的更紧了,俯下身把脸紧贴住她的脸,软着声音央求她:“我好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