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狐则耷拉着双耳,脑袋往连璟怀里钻,只露出侧身与九条狐尾,仿佛没脸面对江宅众人。
连璟则安抚性地揉着它脑袋。
卿嫆与江映雪自然不会埋怨,毕竟整个江宅皆由墨晗带来的银钱运转,亦是墨晗在外处理一切琐事。而今见他重伤,自然担忧不已,说了许多体己话。
宋星寒则认为,此事起因为他,倘若不是陪他去府衙指认凶手,墨叔叔亦不会被太子盯上并遭遇埋伏,从而造就今夜这等惨状。
“墨叔叔,抱歉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他走到灰狐跟前,埋头认错。灰狐则抬爪轻轻拨弄他的脑袋,表明不是他的错。
倒是楼昭钺半是感慨半是奉承道:“……承天罚一炷香的时辰?换做是我,绝无可能活下来,墨护法果然还是有些底子的。”
灰狐闻言没抬头,但尖尖的狐耳立了起来,表明它在听。
“原来你是我爹啊?!”阿瑟后知后觉地惊呼,俯身盯着灰狐来回打量:“难怪身材这般威风。”
灰狐这回不仅动了耳朵,尾巴也跟着摇了摇。
阿瑟觉得有趣,伸手在九条狐尾上放肆地挼,灰狐尾巴敏感,浑身僵直,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前爪抓了阿瑟手背一把,“哎哟!”阿瑟吃痛,忙松了自己罪恶的双手,放在口边呼呼吹气,同时委屈巴巴地问:“……爹,我好心哄你开心,你怎么还凶我?”
灰狐呲牙,别过脑袋不理他。
他的尾巴,只有阿璟可以摸。
连璟笑道:“好了,狐犬一族尾巴素来敏感,你不经同意就上手,必然会被它们凶。”
墨晗此刻心情甚好,倒是没计较连璟把他和犬族归为一类。以往他与阿瑟闹矛盾,素来是他退让一步,被连璟训得抬不起头。而今落了个只能以原形示人,反倒占得优势,心里美得很呐。
不想回清竹院后,连璟捏着它耳朵轻斥:“你几岁?就只会和小娃娃做比较?”
灰狐惊讶:他怎知我心中所想?
连璟慢悠悠地抬起左手,亮出腕上那只墨玉镯子:“此物能让我知你心声。”
“你人身且有法力时,我尚且不能读心。眼下你法力被封,与寻常野狐没两样,且当我听不懂狐语,什么话都照说不误。我自然而然听得见。”
墨晗心中一惊。
草率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