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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域新立妖后锦莲,太子璟被囚困于深宫,墨晗被剥夺所有权势,降为扫洒的奴仆。
楼昭钺站在树下,听着手中小虫回禀的讯息,眉目沉沉。
小璟,你这又是何苦呢?
为了一个决心赴死的人,从而搭上自己毕生自由,毫无尊严地活着。
你此刻必然很是痛苦绝望吧?
楼昭钺不是没有劝过连璟,怎奈何对方一意孤行。当初从南域将对方掳去楼兰,他便已知晓连璟若再回南域会面对什么。
想到连璟布满死气的眼眸,想到他流泪的模样,楼昭钺心里便难过得紧。
“阿钺。”
忽然,身后传来吴戢的声音。楼昭钺忙将小虫送走,回头看去,只见吴戢立于廊下,身上只穿了套单薄的寝衣。
楼昭钺皱着眉走过去,解下外袍披在吴戢身上:“怎么只穿这么点就出来?仔细染了风寒。”
“你不在身边,我睡不着。”吴戢垂眸看着肩上的外袍,鼻间嗅着衣袍上独有的草木香,心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他指尖拢好外袍,与楼昭钺在长廊上并肩而行。夜里的寒风呼呼而过,他也不觉冷了,只因心里暖意融融。
“这么晚了,你在院中做什么?”
楼昭钺道:“没什么,和一些‘老朋友’叙旧了一番。”
“是吗……?”吴戢看着楼昭钺忧虑的眉眼,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睫。
他想,若事情与他有关,楼昭钺必然不会隐瞒。而他眼下敷衍了事,那自然是与小璟有关。
自阿瑟说小璟失踪起,已有整整半月未见对方。而自从小璟离开后,楼昭钺便把所有重心都投在了他的身上。
这半月以来,是他所过过的最幸福甜蜜的时光。但……偌大的别院中只有他尚还快乐着,其余人脸上,好似都蒙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。
这叫他内心觉得羞愧不已,就好似自己是个毫无良善之人。
可是,那毕竟是妖。妖精之间的事,哪里是他这个凡人所能帮忙化解的?
“空青,你与这楚国的当朝太子交情如何?”
吴戢一怔,凝眉回忆了一番,片刻缓缓道:“……我儿时曾入宫做过太子的伴读,那时我俩玩的还不错。后来我们都大了些,就鲜少往来了。”
他说着,忽而眼前一亮:“怎么了?需要我帮什么忙吗?”
楼昭钺点头道:“我想让你帮忙引荐引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