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婚礼,青丘还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。
“狐狸哥哥,恭喜呀!”
叶芳菲手捧礼盒,一蹦一跳地前来祝贺。她的身后,跟着靖王夫妇二人。
涂山远立即收敛笑意,躬身朝二人一拜:“小婿拜见岳父岳母——”
丰年却抬手制止他拜下去,挑眉道:“哎,等到了拜高堂时,有得是你拜的。”
白辛夷板着脸,伸手故作拧他耳朵:“多大岁数了?莫为难人一小娃娃。”
丰年配合得弯下腰,一边“嘶嘶”叫疼一边笑着说道:“夫人,我错了,疼疼,快快松手——”
整个青丘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
白辛夷与自家夫君小打小闹完,笑道:“我去看看岁安。”
秋湖笑着上前给人指路:“小狐君正在后头梳妆,王妃这边请。”
白辛夷闻言一怔:“小狐君?”
秋湖点点头,“狐帝陛下不愿小公子被人称作狐后,说是听着像女子。且小公子上辈子……所以,狐帝陛下给咱小公子封了个狐君,与狐帝陛下平起平坐呢。”
那段欲言又止的话,白辛夷固然知晓是什么。她的孩儿,上辈子被冠以妖后之位。堂堂七尺男儿,不仅要委身于连晟,还得终日扮成女子的扮相。
这换谁都难以忍受。
好在这辈子苦尽甘来,短短九年,便与那孩子重修旧好。虽很不舍自家孩儿出嫁,但从“狐君”一事上便能看出那孩子对他孩儿的用心。她这做母亲,能做的只有送上最真挚的祝福。
穿过湖上长廊,路过郁郁葱葱的园林,距白景初所在的厢房还有几步之遥时,一名仆从忽然慌慌张张地迎面跑来。
“不好了,小狐君被抓走了!”
这一声落下,两道身影似箭矢一般冲了过来,正是涂山远与丰年。二人快步闯进厢房,房内窗门大开,有丝丝缕缕的寒风灌入房中,本在为白景初梳妆的奴仆们乱做一团。
“陛下!”
有的朝涂山远跪下,有的上前汇报情况,你一言我一语,乱得不可开交。
唯独丰年冷静地在房中翻找,很快在妆台上被打翻的梳妆用品中,发现一支金色的鸟羽。
他眉头深皱,指尖收力,将金色鸟羽捏成齑粉,咬牙切切道:“是连晟——”
白辛夷听罢,登时眼前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