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樊看着指向自己的剑锋,突然放声悲笑起来。
“不可能!这绝不可能!”
炎偈见他神情极度悲凉,默默叹了口气。
牛樊冲过来伏在炎偈脚下,癫狂叫道:
“王鼎是我的,是我的!你还我的王鼎。”
炎偈摇了摇头,转身去看白泽。
蓟殳与那群黑衣人,走到牛樊身前。
蓟殳怒道:“像你这样居心不良之人,根本就不配拥有王鼎。”
牛樊呆呆的跪在地上,嘴里不停的念叨着:
“王鼎是我的,把王鼎还给我...”
一名黑衣人见牛樊已近痴傻,抬起手里钢叉道:
“他留在世上已是毫无意义,不如让他痛快的死去。”
“别杀他!”
炎偈叫住那名黑衣人。
“他已经得到了痛苦,又何必非要他死!”
黑衣人对炎偈道:“他刚才可是差点杀了我们,要不是我们命大,早已死在了他手里。”
炎偈叹气道:“他虽有错!但也是因为痴迷王鼎,乱了心性的缘故。况且昨夜他也曾好心待我,就留他一命吧!”
几人见说,便放了牛樊。
炎偈走到白泽身旁,见他仍旧未醒,心里不免有些担忧。
这时蓟殳走过来,看着地上躺着的白泽,愧道:
“几十年来,我一直把他当做敌人,没想到他居然会救我。”
炎偈望着他道:“也许在他心里,根本就没把你们当做敌人。不管怎么说,你们都是水灵族人。”
蓟殳听后垂首沉默,他身边的那群黑衣人也都低头不语。
炎偈见他们都沉默不语,知晓他们的内心开始挣扎。
但白泽受了重伤,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先救好他。
他便把白泽扶起坐在地上,自己盘膝坐在他背后,开始为他疗伤。
一股股青紫内气,不断的从炎偈掌心输出,落在白泽身上。
与他身上原有的神技,逐渐融为一起。
过了很久白泽才醒过来。
众人见他醒来,都感到很欣慰。
炎偈扶着他笑道:
“幸好你有神技护住了要害,不然你可真就要...”
白泽闻言,嘴角勉强挤出笑容。
“那一刹那间,我真有种解脱的感觉。”
“你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,如果你死了,你的族人该怎么办?”炎偈安慰他道。
这时蓟殳走上前,语气生硬的对着白泽道:
“谢谢你刚才救了我。”
白泽朝他摆摆手,“不必客气!”
接着又道:“你们不是一直想找我复仇吗?刚好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。你们放心,我这位朋友是绝不会插手的。”
炎偈闻言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?我们岂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。”
蓟殳正气凛然的说道。
白泽道:“你们误会了,我绝没有把你们当成那样的人。你们如果现在不找我复仇,恐怕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何时了!”
蓟殳看了看白泽道:
“几十年我们都等得,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年。你现在为了救我而受了伤,我们是绝不会趁人之危。”
白泽闻言,只好强撑着身子苦笑了笑。
他虽被炎偈救醒,但毕竟刚才受了重伤,还需要时日来调理。
可眼下他们身在月影岛上,这里是蓟殳他们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