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蓉听了这话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:“既然这样,先把其他州郡的赋税掌控到手里,最少保证五成以上在手里。”
这,这些人有点不敢接话,别看是一层赋税,这里面关系可大了,涉及到人事军事,这箫氏肯让出来?
此时樊阁老又开口问道:“陛下怎么突然问起此事?要知道当年武帝晚年退位时才不过占据三成,这剩下一成还是10年前拿到的,当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。”
沈蓉一征,想说是中午吃饭看到百姓吃的太差,帝都尚且如此,其他州郡可想而知,自己想要改善民生,没钱怎么改?所以这才上车之后让人通知心腹前来开会商议。但是出宫这事不能说,只能说道:“朕和诸位爱卿一样心系百姓,奈何箫氏一直掌控赋税,想为百姓办点事有心无力。”
底下跪着的众人一听立马磕头俯首,喊着陛下仁慈,心系天下的话。
说话间,阿罗悄悄出现在门口外面,屋内的刘姐看到之后立刻悄悄走过去,两人交头接耳说了几句,刘姐听完脸色有些微红,带有微微怒气,很快就消失不见,又是一张笑脸。
这时有个老头颤颤巍巍的说道:“陛下,赋税之事臣等尽力而为,但是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,臣收到消息说妖国人物出现在直州,而且西南边境土匪丛生,这周边小国也时常挑衅,虽然游牧民族被赶的很远,但是还要防范于未然,加上箫氏两姐妹遇刺,老臣最担心的是有人企图觊觎陛下帝位。”
这话一说好像炸开了锅,人人脸色严肃,纷纷看向那老头,女帝看下面人还跪着连忙让平身赐座,同时很随意的看了一眼刘姐。
如果说别人说这话可以不信,但是这老头说出来份量就重的很,这老头叫张猛,已经八十六,是属于女帝一代时期的人物,政变时出生没多久,他爹他娘全是女帝的亲信,他知道不少内幕,成年后备受女帝信任,官途别看是顺风顺水,但是这老头真有才干,边境军队文案干过,粮草总管当过,然后回帝都当过枢密使兼任史料编纂总官,再去地方任职知县,布政使,郡守,尚书等等,全都干过,那是女帝的头号铁杆,也是女帝一代托孤的重臣之首,受到三代女帝的信赖和赏识,同时也把自己一生献给了三代女帝,他能说出这话是他太务实,任职过的地方整理的那是一个实实在在,就连箫氏一族也对他尊敬有加,别看现在致仕了,但是平时女帝有重大事情还要咨询他的意见。
趁群臣入座的时候刘姐悄无声息的来到女帝旁,她本来不想过来的,但是她看到女帝那随意的一眼之后立马秒懂,多年的伴随让她摸透了女帝每一个意思和喜好。即使遇到不明白的,也会像今天这样试探性的说着外出经历,当女帝一上车就让人去观察秦丰动向时她就有所猜测,在房间问的话只不过是印证女帝对秦丰这个人的底线,除了女帝今天很高兴之外,自己一番话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夸赞的说了一句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,这让刘姐不在多言,心中有了一个数。
“下面人说他去了教司坊。”刘姐悄悄的说了刚才听到的消息。
女帝一听眉头一皱,随即又舒展开小声的说着:“教司坊?还真是色鬼投胎啊,这么性急,他在哪任职查到了吗?”
刘姐轻微摇摇头,心里同时有些鄙夷秦丰,前面直勾勾盯着女帝不说,现在去教司坊寻欢作乐,本来女帝很赏识,现在是自毁前程,见女帝不在说话,刘姐又悄悄退了回去。
此时,但是这是往宫里传小道消息,不能走光明大道,故而得到听到秦丰进了教司坊时,早已经过了很久了。
“张大人,您这是从哪得到的消息?”樊阁老问着。
张猛摇摇头说着:“这只是老臣的猜想,陛下只是追查箫氏姐妹遇刺,但是并没有彻查,想必是怕惊动暗中的那些人吧,另外陛下大规模换防,看似是保护属国番臣,实则是加强护卫。老臣也是通过陛下的作为推测得出这个结论的。”
女帝满意的点点头,都说老人精老人精,这老头通过最近发生的事就能判断出这个结果不得不说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