噼里啪啦!
厨房灶坑里烧着树枝,大锅里是炖着红焖驴肉,蒸着驴肉蒸饺。
裘千尺戴着报纸帽,在厨房里忙来忙去。
胖墩儿和高轩轩(许蔷薇的儿子)疯狂往灶坑里填柴,想早点吃肉。
许蔷薇和唐霜也帮忙打下手。
而剩余几个不会做饭的废物,则大排二排地坐在炕上,抽着烟,缓解这段时间带来的疲惫。
“咱们进村之后,一个活人都没看到,挺奇怪啊。”
大脑袋心挺细,抽着烟说道。
“嗐,这村子没多少人。”
李松江喝了口茶:“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,就剩些老头老太太带孩子,现在活下来的,估计没多少了。”
“呼……哈……”
红毛和双喜已经睡着。
半个小时后。
“开饭喽!”
裘千尺习惯性地捋了捋头发,大喊了一句。
“嘎!”
红毛和双喜瞬间清醒,飞快地坐到了桌前,眼睛里的睡意一扫而空。
“红焖驴排!”
“酱焖驴肉!”
“辣卤驴板肠!”
“驴骨汤!”
裘千尺一道一道的报起了菜名。
白谷雨闻着扑鼻的肉香,觉得裘千尺在厨艺方面,不但没吹牛B,反而有所收敛。
这一桌菜色香味俱全,让人食欲大动。
大家一天没怎么正经吃饭,早就饿坏了,于是纷纷开动。
白谷雨抓起一块驴肉,蘸了点红油酱料,送进嘴里。
浓郁的肉香像一颗炸弹,在他嘴里炸开。
软烂弹牙,入口酥烂。
而酱焖驴肉需要夹着烧饼吃。
烧饼是许蔷薇烙的,加上驴肉咬一口,香得很。
这时候就算陈宝复活,把绿毛枪毙了,白谷雨都不带停嘴的!
“我得多吃点,我挨揍了!”
绿毛让李松江打够呛,他脑袋肿得像酱块子似的,赌气囊塞的往嘴里旋驴肉。
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。
吸溜~
白谷雨吃得肚歪,于是盛了碗驴骨汤,溜了溜缝,用原汤化原食。
大家吃饱了肚子,烙着热炕,觉得浑身松软,就想好好睡一觉。
但老张还是十分谨慎,舒适的环境并没有让他疏忽大意。
他安排了守夜。
八个成年男人,分成四组,每人守夜两个小时。
白谷雨这边吃饱喝足睡起了热炕头。
……
而与此同时,李松江家附近的一个砖瓦房里,一对夫妻正冻得瑟瑟发抖。
“这TM煤也烧完了,米也吃光了,再不想办法,我看就得死在这儿!”
一个脸细长,长得像猪腰子的中年男人,往炉子里塞了点树枝,赖赖唧唧地说道:
“实在不行啊,咱们就上镇上看看吧!”
男人愁眉不展,道:“总得想想办法,不能等死啊!”
“不行~”
女人摇头道:“现在外面零下三十多度,镇上将近四十公里,咱家就一自行车,车链子还断了,走一半就得冻死!”
“那咋整?”
男人撮着牙花子说道:“上别人家翻翻粮食?”